落拓少年却只当没有听到。“雄狮”乔五双眉怒轩,似乎又待仗义而言,花四姑瞧着那落拓少年,目光中却满是赞赏之意。
李长青不再等别人说话,也咳声,道:“弟兄执掌‘仁义庄’至今已有九年,这九年,遭遇外敌,不下百次,兄弟武功十成中已失九成,若非等那忠仆义友,冷家兄弟拼命退敌,‘仁义庄’只怕早已烟消云散,而‘仁义庄’发出之花红赏银,至今虽然已有十余万两,但昔年之母金,却至今未曾动用,这又都全亏冷二弟经营有方,他年四季,在外经营奔走,赚来利息,已够开支,这兄弟三人义薄云天,既不求名,亦不求利,但‘仁义庄’能有今日之名声,却全属他兄弟三人之力,弟兄三人却只不过是掠人之美,徒得虚名罢,说来当真惭愧得很。”
柳玉茹嫣然笑道:“李老前辈忒谦……你老人家今日令晚辈前来,不知究竟有何吩咐?”
李长青沉声道:“衡山宝藏,虽是骗局,但衡山会后,却确遗下宗惊人财富。”
金不换张大眼睛,道:“什财富?”
千万,此举之慷慨,当真可说得上是冠绝古今。”
“雄狮”乔五击节赞道:“沈大侠名满天下,想不到他后人亦是如此慷慨,此人在哪里?乔某真想交他交。”
李长青叹道:“兄弟也曾向那将钱财送来之人再三询问沈家公子下落,好去当面谢过,但那人却说沈公子散尽家财之后,便孤身人,浪迹天涯去,最可敬是,当时那位沈公子,只不过是个十岁左右髫龄幼童,却已有如此胸襟,如此气魄,岂非令人可敬可佩。”
“华山玉女”柳玉茹幽幽长叹声,道:“女子若能嫁给这样少年,也算不负生……”
“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冷冷道:“世上侠义慷慨英雄少年,也未必只有那沈公子个。”
李长青道:“上得回雁峰之两百高手,人人俱是成名多年之辈,武功俱有专长,这些人自知上山后难有生还之望,唯恐自家武功从此失传,都要将自身武功秘籍和些遗物交托下来,而这些人有并无传人,有传人已先死在此役中,纵有传人,也不在身边,是以到底要将遗物交托给谁,便成件很难决定之事,最后只有将遗物埋藏在隐秘之处
柳玉茹冷冷瞧他眼,道:“你也算个?”
落拓少年含笑接口道:“徐兄自然可算个。”
徐若愚怒道:“你也配与称兄道弟?”
落拓少年笑道:“不配不配,恕罪恕罪……”
柳玉茹看落拓少年眼,不屑地冷笑道:“好个没用男人,当真丢尽男人脸。”语声中充满轻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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