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道:“你不是?还是不敢说?”
花无缺长长叹口气,黯然道:“也许只是不能说。”
铁心兰道:“为什不能?迟早总是要说,为什不早些说出来,也免得彼此痛苦。”她用力咬着颤抖嘴唇,已咬得沁出血丝。
花无缺道:“有些事永远不说出来,也许比说出来好。”
铁心兰凄然笑,道:“不错,本来也不想说出来,可是现在却已到非说不可时候,因为现在再不说,就永远没有说时候。”
静地坐在那里,他在想什?是在想铁心兰?还是在想小鱼儿?无论他想是谁,都只有痛苦。
屋子里没有燃灯,桌上还摆着壶他没有喝完酒,他轻轻叹口气,正想去拿酒杯,忽然间门轻轻地被推开,条纤弱人影幽灵般走进来。是铁心兰!
在黑暗中,她脸看来是那苍白,但双眼睛却亮得可怕,就仿佛有股火焰正在她心里燃烧着。她手在颤抖,看来又仿佛十分紧张。这是为什?她难道已下决心要做件可怕事?
花无缺吃惊地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铁心兰轻轻掩上门,无言地凝注着他。她眼睛为什那亮,亮得那可怕?
良久良久,花无缺才叹息声,道:“你……你有什事?”铁心兰摇摇头。
花无缺心已绞起,他痛苦地责备自己,为什还不及铁心兰有勇气?这些话,本该是由他说出来。
铁心兰道:“知道你是为小鱼儿,本来也觉得们这样做,就对不起他,可
花无缺道:“那你……你就不该来。”铁心兰点点头。
花无缺似已被她目中火焰所震慑,时间也不知该说什,刚拿起酒壶,又放下,拿起酒杯来喝,却忘杯中并没有酒。
突听铁心兰道:“本来直希望能将你当作自己兄长,现在才知道错,因为对你情感,已不是兄妹之情,你又何必再自己骗自己呢?”这些话她自己似已不知说过多少次,此刻既已下决心要说,就口气说出来,全没有丝毫犹疑。
但花无缺听她话,连酒杯都拿不住。他从未想到铁心兰会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他对铁心兰情意,和铁心兰对他情意,两人都很清楚,可是,他认为这是他们心底秘密,是永远也不会说出来,他认为直到他们死,这秘密都要被埋在他们心底深处。
铁心兰凝注着他,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幽幽地接着道:“知道你对情感,也绝不是兄妹之情,是吗?”她眼睛是那亮,亮得可直照入他心里,花无缺连逃避都无法逃避,只有垂下头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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