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天以来，她
直在伤心、矛盾、痛苦中，她到这里来，自然是为
找小鱼儿，找花无缺。
但真
找到他们又怎样？她自己实在也不知道。
铁心兰第次觉得心情轻松些，情不自禁脱她那双鞋底早已磨穿鞋子，将双纤美脚伸入溪水。
已走得发酸、发胀脚，骤然泡入清凉水里，那种美妙滋味，使得她整个人都像是飘入云端。她忍不住轻轻呻吟声，阖起眼帘。
白夫人直在留意着她神情，柔声笑道：“你为什
不也学
样来痛痛快快洗个澡？”
少女垂首道：“嗯。”
白夫人道：“这里山既不青，水也不秀，姑娘巴巴地赶到这里来，是为什呢？”
少女眉宇间忽然泛起股幽怨之色，痴痴地呆许久，黯然道：“……是来找人。”
白夫人心里动，道：“这山里住人，倒差不多全认得，却不知姑娘找是谁？”
少女垂首叹道：“你定不会认得他，他也不定在这里。”
她找到这里。”
小鱼儿叹口气，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她吧！”
白夫人在石头上分寸地移动着，终于按准地方，借着飞泉冲击之力，解开足底穴道。
她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发现岸上杂草中，竟有双眼睛在瞬也不瞬地瞪着她。
这人脸上满是泥垢，看来已不知有多久没洗过脸，但双眼睛却仍是又大又亮，像是正瞧得有趣得很。
铁心兰脸又红，道：“在这里洗澡？”
白夫人道：“每天都要在这里洗次澡，除你之外，却从来
无论如何，个孤零零少女，竟敢深入荒山来找人，总是件不寻常事，这其中难免有些蹊跷。那少女却似已要走。
白夫人赶紧又笑道：“姑娘你叫什名字？可不可以告诉？”
少女红着脸笑，道：“叫铁心兰。”
铁心兰终于在溪水旁坐下来。
她觉得这妇人竟敢在清溪中裸浴，虽然未免太大胆些，但却是如此美丽，如此亲切。
白夫人眼波转，反而将胸膛挺得更高些，娇笑道：“小伙子，你难道从未看过女人洗澡？”
那人像是已瞧得痴，茫然摇摇头。那人忽然笑，道：“你用不着怕，……也是女。”
她嘴里说着话，人已自草丛中站起来，只见她衣服虽也又脏又破，但却更衬出她身上曲线之诱人。
白夫人怔住，而且神情间竟似有些失望。这少女非但不丑，而且还仿佛是人间绝色。
白夫人直瞪着她，嫣然笑，试探着问道：“瞧姑娘模样，莫非赶很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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