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道:“这……这是在下位父执前辈,不忍见在下无救而死,才指点在下条明路,而且将在下带来这里。”
他头垂得更低,苦笑接道:“这位前辈不许在下说出他名讳,但在下在姑娘面前,又怎敢说谎,指点在下前来,就是白山君白老前辈和他夫人。”
苏樱面色果然更是和缓,摇头道:“这两口子倒真是会替找麻烦。”
江玉郎窥见她辞色,已是事情大为有望,于是打蛇随棍上,竟“扑通”跪下来,道:“在下这病,别人反正也救不,姑娘今日若不肯……不肯可怜可怜,就索性死在姑娘面前吧。”苏樱双明如秋水眼睛,在他脸上凝注半晌,轻轻叹口气,道:“你倒真是会缠人……”她嘴里说着话,竟又转身走。
江玉郎大声道:“姑娘走不得,姑娘好歹也得救在下命。”
别人,绝不会是他。他算来算去,愈想愈开心,简直开心得要飞上天。
突听人冷冷道:“你是谁?凭什冒冒失失地闯入这里来?”
原来他开心得过头,竟未发觉苏樱早已在冷冷瞪着他。
瞧见苏樱,江玉郎立刻做出副可怜兮兮模样,垂下头,嗫嚅着道:“在下冒昧闯入,实在无礼……”
苏樱道:“你既知无礼,此刻就该快些退出去。”
苏樱回眸笑,道:“呆子,走,你难道不会跟来?”
这笑,已笑得江玉郎骨头都酥,这声“呆子”,更叫得江玉郎心头痒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樱分手拂柳,又将他带到那间明亮敞轩中。烛火已燃,那张床也还在那里,但床上花无缺,却已不知何处去。
只听苏樱道:“现在,你不妨先告诉,你得是什病?是哪里觉得不
江玉郎本已准备好满肚子花言巧语,本以为足可打动任何个少女心,谁知在这人面前竟好像竖着道冰墙,令他根本无孔可入。
他满肚子话竟连句也没有说出来,苏樱已冷冷转身走回去。江玉郎眼珠子打转,突然大声道:“姑娘慢走,姑娘你好歹要救在下命。”
苏樱果然回过头,皱眉道:“你若有病,就该去看医生,此间既未悬壶,也未开业,你来干什?”
江玉郎黯然道:“别人若是救得在下病,在下又怎敢来麻烦姑娘?只叹世间名医虽多,却都是欺世盗名之辈,他们若有姑娘成本事,在下……唉,在下也不必千里迢迢地赶来打扰姑娘。”
常言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点江玉郎知道得比谁都清楚。苏樱面色果然大为和缓,嘴里却还是冷冷道:“你又怎知道能治得你病?是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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