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先生忽然大喝道:“你不杀他,只怕并非为要守诺言,只怕还另有原因,是?”
花无缺心里又是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不杀小鱼儿,到底是完全为要守诺言,还是另有原因。
方才小鱼儿无助地躺在他怀里,他心里竟忽然泛起阵难言滋味。他瞧着小鱼儿脸,忽然觉得这不是他仇人,而是已相交多年亲密朋友。
他手臂上感觉到小鱼儿微弱呼吸,又觉得这不是他要杀人,而是他本应全力保护人。
直到小鱼儿跌到地上,这份奇异感觉,还留在他心里,再瞧见小鱼儿那充满信心笑容,他现在又怎能动手?
突听人冷冷道:“花无缺,你为什还不动手?”
小鱼儿这才瞧见站在树梢铜先生,倒抽口凉气,转首面对着花无缺,眼睛瞪得大大。
花无缺长长叹口气。小鱼儿默然半晌,苦笑道:“知道你不敢违抗他话……好,你动手吧!”
花无缺也默然半晌,字字缓缓道:“现在不能杀你!”
小鱼儿喜。铜先生怒道:“你忘你师父话?”
呼出声。
铜先生犹自站在树梢,冷冷道:“他是否为江小鱼?”
花无缺道:“不错。”
铜先生道:“好,你杀他吧!”
花无缺心头震,垂首瞧着昏迷不醒小鱼儿,嘴里只觉有些发苦,时之间,竟呆住。
花无缺长长叹口气,他自己心里,却丝毫不觉和小鱼儿有何仇恨,他自己也说不出这种奇异感觉,是在什时候产生。
这份感觉,像是久久以前便已隐藏在他心底,只不过等到小鱼儿肌肤触及他肌肤时,才被引发。
他瞧着小鱼儿,心里喃喃自语:“江小鱼,
花无缺长长吐口气,道:“已和他订三个月之约,未到约期,绝不能杀他!”
铜先生喝道:“你师父若是知道这事,又当如何?”
花无缺霍然抬头,大声道:“师命虽不可违,但诺言也不可毁,纵然家师此刻便在这里,也不可能令晚辈做食言背信人!”
铜先生怒道:“花无缺你莫忘记,见如见师,你敢不听话!”
花无缺叹道:“先生无论吩咐什,弟子无不照办,只有此事,却万万不能从命。”
铜先生缓缓道:“你若不愿杀个没有反抗之力人,不妨先解开他穴道!”
花无缺茫然伸手,拍开小鱼儿穴道。小鱼儿张开眼睛,瞧见花无缺,展颜笑道:“是你救?”
花无缺呆在那里,个字也说不出。
小鱼儿笑道:“早就知道你会来救,们是朋友。”
花无缺也不知为什,心里只觉酸,竟扭转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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