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自然知道这点,嘴角不觉已泛起笑容。
突然,只燕子自窗外飞进来。
这是只迷失方向孤燕,盲目地冲入有光和亮地方,为只怕是来寻求分温暖。
它竟飞入小
小鱼儿在这有利地位中,他也许还不会出手,但小鱼儿身形只要展动,先机立失,只怕立刻便要遭他杀手。
这两人上下,动静,竟这样僵持着。
别人虽然瞧不出其中奥妙,但却已感觉这情况紧张,嘈乱大厅竟奇异地静寂下来。
时间过去愈久,这紧张气氛愈是沉重。小鱼儿仍在不停地飘荡着,但众人已不再觉得他摇摇欲坠,只觉得这不定飘荡,竟荡得自己头晕目眩,神情不定。
他们纵然不敢再向上望,但大厅中烛火却似已随着小鱼儿飘荡而飘荡,到后来竟连整个大厅都似乎也飘荡起来。
他不但眸子发光,甚至连瞳孔都异样地张大。
他狂笑着大声接道:“花无缺,老实告诉你,铁心兰早已有心上人!她心早已属于他,你无论如何也夺不去,你就算能将她娶为妻子,她心还是在别人那里!”狂笑声中,他身形突然冲天而起。
就在这刹那,花无缺手掌已挥出,小鱼儿身形跃起,若是迟半步,他胸膛只怕便已被击碎。
大厅梁木,离地四丈开外,小鱼儿这跃,竟已攀着梁木。
他手掌搭在梁上,身子有如秋枝上枯叶般飘荡不定,由下面望上去,似乎随时都会跌落下来。
只有江别鹤,他凝目瞧着花无缺,神色仍是那安详。
花无缺笔直凝立着身形,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砥柱,不但自己屹立如山,也给别人份安定感觉。
别人只觉他屹立不动身形,竟有股杀气发散出来,凌凌然逼人眉睫,逼得人连气都透不过来。
这动静,正成强烈对比。他两人身形相隔虽有四丈,但其间却已不能容物。
但动自然终究不能如静持久。
但江别鹤却已瞧出,这正是轻功中最高妙身法,他身子看来摇摇欲坠,其实每个动荡中都藏有杀手。
何况他跃而起,居高临下,虽未抢得机会,却已占地利,此刻无论是谁,若是跃起进击只怕都要遭到当头棒喝。
花无缺却非但没有跃起进击之意,甚至连瞧都没有向上瞧眼。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竟望着自己脚尖。
他竟似已处于老僧入定般绝对静止状态,对身外切事,都似已不闻不问,他竟似站在那里睡着。
但小鱼儿却知道他此刻心灵正是片空灵,看似对切都不闻不见,其实任何人举动已都逃不过他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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