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别鹤俯身拾起那绿衫少年佩剑,缓缓送到铁无双面前,冷冷地瞧着铁无双,却没有说话。
他已用不着说话。
铁无双仰天长叹,嘶声道:“苍天呀苍天,铁无双今日死,怎能瞑目!”
他凄厉目光,扫过他门下弟子,就连那绿衫少年也不禁垂下头。铁无双突然奋起,大喝道:“铁某就站在这里,你们谁若认为铁某真有罪,要取铁某性命,只管来吧!只怕苍天也不能容你!”
烛火飘摇中,只见他目光尽赤,须发皆张,种悲愤之气,不禁令人胆寒,江别鹤竟不觉向后退半步。
赵香灵踉跄倒退两步,只见那“轿夫”掀起帘子,笑嘻嘻坐在轿子里,却正是那段合肥。
到这地步,赵香灵已败涂地,他惨然四顾,突然狂吼声,疯狂地向厅外奔出去。
江别鹤也不阻拦,瞧着他冷笑道:“你难道还逃得?”
赵香灵奔出大厅,黑暗中突然伸出只手来,将他拉过去,在他耳边低低说几句话。
这几句话像是仙丹妙药,竟使得赵香灵精神振。
天理不容之事,弟子为顾全大义,也只有……”咬牙忍受,顿顿脚,解下腰畔佩剑,掷在地上。
他这手做得更是厉害已极,江湖人中若知道连铁无双自己弟子都已认罪,别人还有何话说?
其余六人向唯他马首是瞻,见他已如此,有三人跟着解下佩剑,其余三人虽未解剑,但握剑手也已垂下来。
江别鹤朗声道:“除铁无双与赵香灵外,此事与各位俱都无关,只要各位不助纣为虐,江某也必定不会牵连无辜!”
赵香灵牙齿已吓得“咔咔”打战,嘶声道:“与你究竟有什冤仇,你要如此害?”
这时铁无双已悠悠醒来。
花无缺缓缓道:“念在他成名也算不易,就让他自己动手断吧。”
他说话居然还是从从容容,神情也仍旧是那飘逸而潇洒,他长衫如雪,根本瞧不出丝毫曾经与人动手痕迹。
他虽可主宰这里所有事,但切又仿佛都与他无关似,他竟连话都没有多说句。
纵然在乱军之中,他也可保持他那翩翩风度。
江别鹤缓缓道:“在下与你虽无怨仇,但为江湖道义,今日却容不得你!”
赵香灵突然咬咬牙,狞笑道:“好,知道你为段合肥,要将赵某除去,但你也莫怪段合肥此刻也在赵某手里,赵某若死,他也是活不成。”
江别鹤冷笑道:“真?”
他招招手,厅后竟也有两顶轿子抬出来。前面抬轿,正是那能言善辩神秘“轿夫”。
江别鹤道:“轿子里坐是什人,你可想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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