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三光目光闪动,厉声道:“江湖传言,江南带,出个不起英雄,乃是燕南天之后第个当得起‘大侠’两字人物,莫非就是你?”
江别鹤笑道:“那只是江湖朋友抬爱,在下怎担当得起!”
轩辕三光指着江玉郎摇头叹道:“虎父犬子……虎父犬子……”
忽又拍桌子,大喝道:“他既是你儿子,你莫非要代他与赌赌?”
江别鹤道:“轩辕先生若有兴致,在下自当奉陪。不知轩辕先生赌注如何?”
江玉郎两腿软,从椅子上滑下去。小鱼儿笑嘻嘻将他拉起来,道:“你怕什?反正未必定输。”
轩辕三光厉声道:“坐直,说,你要怎样赌?”
江玉郎目中竟流下泪来,转眼去瞧萧子春等人,但这些人此刻哪里还敢替他出头?
突然间,人朗声笑道:“轩辕先生若要赌,在下可以奉陪,寻这等黄口孺子来赌,岂非无趣?”
小鱼儿转眼望去,但觉眼睛亮。
笑道:“你可知道这酒叫什酒?”
江玉郎道:“弟……弟子愚昧,实在不懂。”
轩辕三光大声道:“这杯叫赌酒,无论谁喝老子倒酒,都得和老子赌赌。”
江玉郎骇得手抖,酒杯也摔在地上。
轩辕三光眼睛瞪,道:“怎?你不赌?”
轩辕三光微思索,浓眉轩起,大声道:“你两人无论谁输,便任凭对方处置!”
这赌注说出来,众人不禁俱都失色。这“任凭对方处置”,委实令人心惊,胜方若令败方去做件绝不可能、甚至丢人现眼之事,那岂非比死更痛苦百倍?尤其以江别鹤这样身份,他若输,就算想死,也先得做对方要求之事才能死。他就算死也不能食言背信。
众人只道江别鹤绝不会答应,哪知他只是淡淡笑,道:“就是这样也好。但如何赌法,还请见告。”
个青衫秀士已飘飘走上楼来。
灯光下,只见此人眉清目亮,面如冠玉,他含笑走过来,风神更是潇洒已极。小鱼儿自出道江湖以来,除那无缺公子外,就再未见过如此令人着迷人物。
萧子春等人见到他来,都不禁在暗中长长松口气,喜动颜色,江玉郎更是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
轩辕三光目光闪电般在他身上转,也不禁为之动容道:“你是谁?”
这人微笑揖,道:“在下江别鹤。”
江玉郎道:“吐……吐……吐……”
他骇得舌头都麻,竟将“赌”字说成“吐”。
轩辕三光大笑道:“好,你龟儿子要赌啥?”
江玉郎道:“吐……吐什……都可以。”
轩辕三光道:“好,老子就赌你这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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