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望着滚滚江流,更是兴高采烈,笑道:“咱们坐船走段如何?”
江玉郎拊掌道:“妙极妙极,小弟也正想坐船。”
只见艘崭新乌篷船驶过来,两人正待呼唤,船上个蓑衣笠帽艄公已招手唤道:“两位可是江少爷?有位客官已为两位将这船包下。”
小鱼儿瞧江玉郎眼,苦笑道:“这人不是肚里蛔虫才怪。”
他索性也不再问这船是谁包下,只因他知道反正是问不出来,索性不管三七二十,坐上去再说。
江玉郎也打个呵欠,笑道:“小弟早就想睡。”
两人睡在床上,睡个时辰,眼睛仍是瞪得大大,也不知在想些什,若说他们在想那秘籍上所载武功,他们是死也不会承认。但到第二天晚上,刚吃过晚饭,小鱼儿就喃喃笑道:“难看书,总比没有书看好。”
江玉郎立刻也笑道:“眼睛看累正好睡觉,若是看精彩书,反倒睡不着!”
小鱼儿拊掌道:“是极是极,早看早睡,早睡早起,真是再好也没有。”其实两人心里都知道对方绝不会相信自己,但却还是装作本正经。
尤其小鱼儿,他更觉得这样不但有趣,而且刺激——个人若是随时随地,甚至连吃饭大便睡觉时候都要提防着别人害他、骗他,这种日子自然过得既紧张,又有趣,自然过得充满刺激。
船舱里居然窗明几净,除那白发艄翁外,船上只有个十五六岁小姑娘,双大眼睛老是往小鱼儿身上瞟。但小鱼儿却懒得去瞧她,他简直瞧见漂亮女人就头疼。
到晚上,江玉郎悄声笑道:“那位史姑娘像是看上大哥。”
小鱼儿打个呵欠,懒洋洋道:“你长得比俊,她看上你才是真。只可惜你非得跟定不可,否则你这小色鬼倒可去勾搭勾搭。”
江玉郎脸红红,道:“小……小弟没有这意思。”
小鱼儿笑道:“算,你若没有这意思,怎会提起
两人就这样钩心斗角,竟不知不觉走三天。这三天居然没有发生什事,居然太平得很。
这三天里,小鱼儿时时刻刻都觉得有个人在跟踪着他,那种感觉就好像小孩儿半夜走路时,总觉得后面有鬼跟着似,只要他回头,后面就没有人,他若倒退着走,那人忽然还是又到他身后。
小鱼儿猜不透这人是谁,更猜不透这人是何用意,反正只要他觉得缺少什,立刻就有人送来。
他觉得这人好像是有求于他,在拍他马屁。但这人究竟有什事要求他,他还是想不透。
两人沿着岷江南下,这日到叙州,川中民丰物阜,景象自然又和贫瘠西北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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