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道:“这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十分聪明人,但你无论多聪明,无论玩什花样,到他面前就没用。因为你无论对他用什手段,玩什花样,他都不会吃亏,算来算去,吃亏是你自己。”
江玉郎淡淡笑,道:“这种人还未
这本是句称赞话,但小鱼儿听,不知怎地,心头竟突然生出股寒意,竟像是听句最恶毒诅咒。不错,这苍白而矮小少年,也许确不如他聪明,不如他机警,但若论狠毒,若论狡黠,小鱼儿却差多。
尤其是那份忍耐功夫,小鱼儿更是辈子也比不上——忍耐虽是种美德,但有时却又令人觉得可怕。小鱼儿也不再说话。
他心里在想:这世上若还有对手,就是这小狐狸。但这念头还未转完,他已知道自己错。
这世上他还有个对手,个更可怕对手。
他眼前似已泛起条人影,那是个文质彬彬、温柔有礼、又风流体贴、永远不会动怒人影。
会在最短时间脱光衣服,纵然冷得要死,也得脱光衣服,因为不能让大便和泥土弄脏衣服,但是身上……”
他突然停住嘴,似乎想吐。小鱼儿也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抛下手里半截香肠,想说什,但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江玉郎盯着地上半截香肠,缓缓道:“你可知道为什这样瘦?”
小鱼儿道:“你……嗯……你……”
江玉郎咬牙道:“瘦,因为天到晚在挨饿,为要尽量减少大便,只有不吃东西,为要贮存食物,也只有挨饿。”
花无缺,无缺公子,他既不狠毒,也不*诈,似乎完全没有什心机,除武功外,似乎全无任何可怕之处。但这种“全无可怕之处”正是最可怕之处——他整个人似乎就像是大海浩浩瀚瀚,深不可测。
小鱼儿暗中叹口气,喃喃道:“这小子确看不透,能让看不透人,大概是不错……”
江玉郎瞧着他,想说话,但是忍住。
小鱼儿笑道:“不是说你,是说另个人。”
江玉郎道:“哦。”
他露出白森森牙齿,尖锐地笑,道:“这就是天才年来生活,年来狗般生活才换来这地洞,而你……你什事都没有做,却在这里舒服地睡着。”
小鱼儿还在搔头,突然笑道:“你可知道这是为什?”
江玉郎道:“但愿能知道。”
小鱼儿笑道:“告诉你,这就因为你虽是天才,却是天才中天才,个人有这样聪明就可以不必吃苦。”
江玉郎盯着他,良久良久,缓缓垂下头,道:“不错,确不如你,很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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