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就像是坐在云上往下落似,那滋味可是妙极。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大声道:“这玩意儿真不错,真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
突然,他只觉身子震,已落在实地上。那柄“伞”连带着风,带着他们往外滚。
绿裙少妇自裙子里抽出柄小刀,割断绳子,娇笑道:“小鬼,你现在可以放开手。”
小鱼儿手却抱得更紧,道:“偏不放开你,你骗得好苦,被你骗得差点没发疯,你总该让多抱抱你,算作补偿。”
绿裙少妇笑道:“你这小鬼,你究竟是个聪明人,还是个呆子?”
他只觉得愈来愈快,下半身已似和上半身分家。这时他心里只有个念头——他在问自己:“究竟是聪明,还是糊涂?”
就在这时,只听“嘭”声响。他身子似乎震,下落势道突然缓。
只听绿裙少妇在他耳畔轻笑道:“死滋味如何?”
小鱼儿道:“不错,还不错……”
他已张开眼,左右瞧,两旁山壁树木,都可瞧得很清楚,像是株株树都在往上飘。由此可见,他们下落势道,竟已慢得出奇。
真不错。”
绿裙少妇突然笑道:“你真是个可爱孩子,能被你抱着死,更是件不错事。”
那语声大吼道:“九!臭丫头,你听到?老子现在已数到九!”
绿裙少妇道:“你抱好?抱紧些,就要跳!”
小鱼儿道:“你跳吧!”
小鱼儿笑嘻嘻道:“这句话刚刚还问过自己,自己也回答不出。”
绿裙少妇道:“瞧你呀,是个不折不扣小呆子。”
小鱼儿突然跳起来,大眼睛里闪着光,瞪着
绿裙少妇笑道:“你可知道,你是个幸运人,虽然尝过死滋味,却不必真死。”
小鱼儿道:“这……这究竟是怎回事?”
绿裙少妇道:“你抬头瞧瞧。”
小鱼儿抬头,便瞧见样奇怪东西,这东西像是伞,又不是伞,至少也比伞大十倍。
这东西竟是从绿裙少妇背后撑出来,看来像是用无数根细绳系着柄五色大伞。这“伞”兜住风,他们下落之势自然缓。
他闭起眼睛,长长叹口气,道:“死,不知道究竟是何滋味?”
绿裙少妇道:“你马上就要知道……”
身子跃,竟真向那深不见底绝壑跳下去。
他只觉耳朵里都灌满风,身子往下直坠,这时如说他心里害怕,倒不如说他觉得很有趣,很舒服。无论如何,自百丈高处往下跳,有这种经验总不多。
也许小鱼儿连“害怕”这两个字都已被吓得忘,也许他起先根本不相信这绿裙少妇会真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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