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身经百战凶徒,自然知道个人若是拼起命来,任何人也难撄其锋,瞧见江枫刀光,竟不硬接,只是游斗。
江枫左劈刀,右击招,虽然刀刀狠辣,刀刀拼命,但却刀刀落空。黑面君不住狂笑,黄衣人双刀虽只剩下柄,但左手刀专走偏锋,不时削来刀,叫人难以避闪,三对鸡爪镰配合无间,攻击时锐不可当,防守时密如蛛网,就只这些已足以夺人魂魄。
更何况还有那红衣鸡冠,身法更是快如鬼魅,红衣飘飘,倏来忽去,钢啄闪闪,所取处无不是江枫要穴。
江枫发髻已蓬乱,吼声已嘶裂,为他心爱人生命,这风流公子此刻看来已如疯狂野兽。
但他纵然拼命,却也无用,狮已入陷,虎已被困,纵然拼命,也不过只是无用挣扎而已。
珠已沿着江枫那挺秀鼻子流到嘴角,但他嘴唇却干得发裂,他舔舔嘴唇,纵声大笑道:“瞧你倒真是疯子,移花宫宫主会想要命?……哈哈,你可知道现在车子里人是谁?”
鸡冠人冷冷道:“现在车子里,不过是移花宫宫女、丫头,只不过是自移花宫逃出来叛徒!”
江枫身子震,虽然想强作笑声,但再也笑不出。
黑面君哈哈笑道:“江公子又吃惊吧?江公子只怕还要问,这种事咱们又怎会知道?嘿嘿,这可是件秘密,你可永远也猜不到。”
这确是件秘密,江枫弃家而逃,为正是要逃避移花宫那二位宫主追魂毒手。但这件秘密除他和他妻子外,绝无别人知道,此刻这些人偏偏知道,他们怎会知道?江枫想不出,也不能再想,车厢中产妇在呻吟,婴儿在啼哭,车厢外站着却是些杀人不眨眼恶徒。
暮云四合,暮色凄迷。
这场恶战虽然惊心动魄,却也悲惨得令人不忍卒睹。他流汗、流血,换来不过只是敌人疯狂嘲笑。
车厢中又传出人语,呻吟着呼道:“玉郎,你小心些……只要你小心些,他们绝不是你敌手!”
黑面
他身子突然箭般蹿出去,只见眼前刀光闪,黄衣鸡胸掌中双快刀,已挡住他去路。
江枫不避反迎,咬咬牙,自刀光中穿过去,闪电般托住黄衣人手腕,拧扭,柄刀已到他手中。
他飞起脚,踢向黄衣人下腹,反手刀,格开鸡冠人钢啄,身子却从鸡爪镰中蹿过去,刀光直劈黑面君。
这几招使得当真是又狠又准,又快又险,刀光、钢啄、鸡爪,无件不是擦着他衣衫而过。
黑面君虽拧身避过这刀,但也不禁惊出身冷汗,抽空还击两拳,口中大喝:“留神!这小子拼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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