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拉拉衣角，忽然摸摸头发，
孟星魂道：“他什
样子？”
这人又咽
几口口水，讷讷道：“看样子他很匆忙，而且还有点惊惶。”
孟星魂道：“你什时候看到他
？”
这人道：“昨天晚上。”
孟星魂道：“昨天晚上什时候？”
孟星魂道：“赶车是个什样人？”
这人道：“是个块头很大人。”
孟星魂道：“车子里面有没有别人？”
这人道：“有。”
孟星魂道：“有多少人？”
他脸也和老伯脸
样，脸上通常都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表情通常也就是种很可怕表情。
门外这人显然又吃惊，不由自主便退后两步，向这扇门仔细打量两眼，像是生怕自己找错人家。
这确是马方中家，他已来过无数次。
他松口气，赔笑道：“
来找马大哥，他在不在？”
开门方式中发觉他职业和性格。
孟星魂开门方式是最特别、最安全种。
像这样开门人，仇敌定比朋友多。
门外人吃惊。
无论谁看到面前门忽然被人很快地打开，却看不到开门人时，往往都会觉得大吃惊。
这人道：“已经很晚，已经准备上床时候。”
孟星魂道：“既然已那晚，你怎还能看得清楚？”
这人道：“……并没有看得很清楚。”
孟星魂道：“既然没有看清楚，怎知道他很惊惶？”
这人道：“…………只不过有那种感觉而已。”
这人道：“不知道。”
孟星魂沉下脸，道：“怎会不知道……”
这人情不自禁，又往后退两步，吃吃道：“车窗和车外都是紧紧关着，看不见。”
孟星魂道：“既然看不见，怎知道有人？”
这人道：“看那赶车样子，绝不像是在赶着辆空车。”
这家人原来姓马。
孟星魂道：“你找他干什？”
他问话态度就好像在刑堂上审问犯人，你若遇见个用这种态度来问你人，不跟他打架，就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人不是打架人。
他喉结上上下下地移动，嗫嚅道：“昨天晚上有个人将马大哥两匹马和车子赶走，到现在还没回来，想来问问马大哥，究竟是怎回事？”
何况他本就是个很容易吃惊人。
容易吃惊人通常比较胆小，比较懦弱，也比较老实。
孟星魂无论观察活人和死人都很尖锐，他观察活人时先看这人眸子。
就算天下最会说谎人，眸子也不会说谎。
看到门外这人目中惊恐之色，孟星魂才慢慢地从门背后走出来，道：“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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