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既没有船,也没有人。
但律香川却已知道,这下面本来定有条船,船上定有人。
不但有人,且终年都有人,时时刻刻都有人。
这人随时随刻都在守候着,等着老伯消息。
他们之间当然有种极特别、极秘密方法来通消息。
他终于发觉床下秘道。
他几乎立刻就要跳下去。
但他虽然紧张惊怒,却还没有失去理智,行动之前还是很谨慎小心,没有将情况观察清楚之前,绝不出手。
他已疏忽次,绝不能再有次。
地道下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他不但惊惶,而且愤怒,愤怒得全身发抖。
他愤怒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他恨自己为什会让这种事发生,为什会如此愚蠢疏忽。
床上薄被也不见,木板很厚,很结实,就跟这间屋子门样。
律香川也曾将这种木料仔细研究过,而且曾经在暗中找来很多这种门板木料,做成和这屋子相同门,自己偷偷地练习过多次,直到他确定自己可以举破门而入时才罢手。
此之前,他当然也曾到老伯这寝室来过,将这屋子里每样东西都详细检查过遍,尤其这张床。
“在床上杀老伯。”
这本是他计划中最主要部分,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老伯身无寸铁时候下手,才有成功机会。直到前两天,他还将这张床彻底检查过次。
在关外长大人,都习惯睡硬炕,老伯也不例外,所以这是张很硬木板床,也是张很普通木板床。
床上绝没有任何机关。
老伯也许永远都没有消息,也许永远用不着这条秘路、这个人。但是他必须要有准备,以防万。
“每个人都定
律香川什都看不到,却听到种很奇怪声音。
是流水声。
老伯寝室地下,竟有条秘密河流。
律香川移过灯火,才看出这条河流很窄,窄而弯曲,却看不出水有多深,也不知通向哪里。
两旁是坚固石壁,左边石壁上,有个巨大铁环,挂着很粗铁链,石壁上长着青苔,铁环也已生锈,显见老伯在建造这屋子之前,就已先掘好这条河流。
甚至在此时看来,这张床,还是很普通张床。
他还是找不到任何机关。
但老伯明明已逃走。
律香川双拳紧握,突然出手。
“砰!”床上木板也和门样,被他拳打得片片碎裂。
他并不是没有提防老伯会从床上逃走。
直到老伯中暗器之后,他还是没有松懈,直都在密切注意老伯行动。
老伯根本没有动!
床上既没有机关,老伯也没有任何动作,他怎可能逃走呢?
律香川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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