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魂道：“蝴蝶？”
小蝶道：“嗯，蝴蝶，
喜欢蝴蝶，因为觉得有些人
命运就跟蝴蝶
样，尤其是。”
孟星魂道：“你？”
小蝶道：“有天发现丫头将只蝴蝶捉来夹在书里，心里本来很生气，想不出那小丫头竟说出
篇很令感动道理。”
孟星魂道：“她说什
？”
小蝶道：“真？”
孟星魂道：“当然真。”
小蝶道：“们以后也许会遇到很多困难，很多麻烦，你会不会后悔？”
孟星魂道：“绝不后悔！死也不后悔！”
小蝶道：“死也不后悔？”
道：“发现自己有孩子时候，真恨，不但恨那个不是人人，也恨自己，恨这孩子，甚至下决心，等他生出来就把他淹死。”
孟星魂在听着。
小蝶道：“但等他生下来后，第眼看到他，看到他那张红红、丑丑小脸，心里恨就变成爱。”她声音如在梦中，慢慢地接着道，“看着他天天长大，看着他天比天可爱，抱着他喂奶时候，也会感觉出他吸得天比天更有力，忽然觉得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暂时忘记自己烦恼和痛苦。”
孟星魂低低咳嗽几声，他热泪又将夺眶而出。
小蝶道：“那时候才知道这辈子是绝不能离开他，他需要，更需要他，为他，什痛苦委屈都可以忍受，已决心忍受生。”她黯然长叹，接着道，“既然舍不得孩子，就不会有勇气离开那个人，那个人自己当然也知道，所以他从未想到会反抗，会改变。”
小蝶道：“她说这蝴蝶虽因她而死，却也因此而保存它美丽，它活得已有价值，就算她不去抓这只蝴蝶，蝴蝶也迟早会死，而且可能死得更悲惨……”她凄然笑，接着道，“所以假如忽然死，你也用不着伤心，因为活得总算也有
孟星魂道：“只要已活过，死又何妨？只有跟你在起，才算活着。”
小蝶“嘤咛”声，扑入他怀里。
两个人紧紧拥抱，整个世界仿佛已被他们抱在怀里。
风轻轻地吹，雾轻轻地散，花轻轻地散发着芬芳。
小蝶忽然道：“你喜不喜欢蝴蝶？”
孟星魂道：“你……你变？”
小蝶道：“确变——若没有你，也许永远不敢，可是你给勇气，才敢下决心——下决心离开他！”
孟星魂眼睛忽然明亮，道：“你……你真有这决心？”
小蝶面对着他，道：“只问你，你要不要？要不要孩子？”
孟星魂忍不住拥抱起她，柔声道：“你说过，孩子是无辜……你孩子就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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