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件淡色布袍,背负着双手,神情安详而悠闲,只有双眸子在夜色中灼灼发光,上下打量孟星魂两眼,淡淡地笑笑,道:“这位朋友好俊身手!”
孟星魂冷笑道:“这副身手本来是准备交给你,但现在……”
老伯道:“现在怎样?”
孟星魂道:“现在才知道老伯用什法子对待朋友,实在很失望。”
他冷笑着转身,竟似准备走。
因为他每个动作都配合得很好,而且所有动作仿佛是在同瞬间发生。
现在他手里虽有把刀,但花丛中藏着刀显然更多。
他身子还未落下,又有刀光飞起。
突听人喝道:“住手!”
这声音似比神鬼魔咒都有效,刀光只闪,就突又消失。
孟星魂没有挨上,他身子不能跃起,就忽然沉下去。
“条路在走不通时,你就会赶快地找另条路。”
孟星魂武功并不完全是从师父那学来,师父武功是死,他武功却不死——否则他就死,早就死。
他从经验中学到更多。
他身子忽然落入花丛中,落下去之前脚踩,踩住削他足踝把刀,挥拳打飞砍他腰把刀。
进去。
他只踏入这“毫无戒备”花园步——
突然间,铃声响,十八支弩箭挟着劲风,自花丛中射出。
孟星魂身子也如弩箭般射出。
他落在菊花上,菊花开得这美,看来确是比较安全地方。
老伯
花园中立刻又恢复平静,又变得“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戒备”,只有花香在风中飘动。
但孟星魂却知道老伯已来。
只有老伯命令才能如此有效。
他身子落下时,就看到老伯。
老伯身后虽还有别人,但他只看到老伯,老伯无论站在多少人中间,你第眼总是先看到他。
他身子既已沉下,砍他头刀自然是砍空。
那把在旁边等着刀砍下来时,他脚已踩到地,脚尖借力,身子又跃起。
身子跃起时,乘机脚踢上这人手。手拿不住刀,刀飞出。
孟星魂仿佛早已算准这把刀要飞往哪里,伸手,就已将刀抄住。
他并没有使出什奇诡招式,他使用每个动作都很自然,就好像这切本来就是很顺理成章事,点也不勉强。
但菊花中立刻就有刀光飞起。
四把刀,把刀刺他足踝,把刀砍他腰,把刀在旁边等着他,谁也不知道要砍向哪里。
还有把刀却是从上面砍下来,砍他头。
花丛上完全没有借力之处,他身子已无法再跃起,看来已免不要挨刀。
至少挨刀,也许是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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