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虽然笑得已有点勉强,却还在笑,可是当他看到她押下银票上写着“五万两整”时候,他脸就变得比牙齿更黄、更黑。
她笑笑,道:“这是闹着玩,算不得认真,宋三爷身上若是不方便就学两声狗叫,让大家乐乐,这次赌算是狗叫。”
为五万两银子,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学狗叫。
但她已轻轻推开门,悄悄溜出去,她生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曙色已临,广大园林,在曙光中显得更加神秘。
现在她却已几乎拥有切!
她眼睛愈亮时候,酒意愈浓。
骰子声不停地响,赌注愈来愈大,脸上汗也愈来愈多。
看着他们脸,她忽然觉得很可笑,这些平日道貌岸然男人,遇到赌和女人,就变成群狗,群猪,群猪和狗混种。
她想吐。
很满意。
这是她屋子,屋子里所有切,全都是她,而这屋子,只不过是她财产中极小极小部分。
这几人不是家财万贯富商巨商,就是声名显赫武林豪杰,本来甚至连瞧都不会瞧她眼,现在却全都是她朋友。
她知道她只要开口,他们就会去为她做任何事,因为他们也同样有求于她,她也随时准备答应他们各种奇怪要求。
迎门坐着个留着短髭、穿着锦袍中年人,就是鲁东第豪族秦家第六代主人。
她沿着小径走,走出这片美丽园林,就到山脚下木屋,推开门,就看到半醉孟星魂。
她悄悄走过去,向他伸出手……
孟星魂并没有睡着,也没有醉,他只是不愿意太清楚。
听到脚步声,他张开眼
那边有人在喊:“这次坐庄,老板娘要不要过来押注?”
她过去,随随便便押张银票,坐庄人是个镖局镖主,还开着几家饭庄,平时总喜欢在她面前卖弄他那又粗又壮身体和手上那块汉玉戒指,表示他不但有钱,还有人。
她当然知道他在打她主意。
庄家掷出点子是“十”,他笑,露出满嘴饿狗般黄板牙。
她随随便便地拈起骰子,掷,掷个“四红”。
有天他带着酒意说,他什都吃过,就是没吃过整只烤熟骆驼。第二天,他刚张开眼,就看到四条大汉抬着他早点进来。
他早点就是整只烤熟骆驼。
在她这里,你甚至可以提出比这更荒唐要求,在她这里你无论要什,都绝不会失望。
但就在十几年前,她还无所有,连套完整衣服都没有,只能让些无赖贪婪眼睛在她身上裸露部分搜索。
那时无论谁只要给她套衣服,就可以在她身上得到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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