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白
脸上又有
泪痕，看来是那
凄楚柔弱，仿佛连站都站不稳。
但是她绝不退缩。
她慢慢地接着道：“现在
已经知道杀错人，杀错人都该死。”
铁燕长老道：“你准备怎样？”
谢小玉没有再说话，连
个字都没有再说。
铁燕长老道：“江湖中英雄好汉们都认为只要是魔教中人就该死。”
丁鹏道：“知道。”
铁燕长老道：“儿子是不是也该死？”
丁鹏道：“不该！”
他不能不这说，他自己也被人冤枉过，他深深解这种痛苦。
商震忽然又在嘶喊：“如果你们在那种情况下，是不是也会像那做？”
没有人理他，可是每个人都已经在心里偷偷地问过自己。
——会不会为飞娘子侄儿牺牲个来历不明残废？会不会为保住自己性命又将这秘密说出来？
谁也没有把握能保证自己在他那种情况下不会那做。
所以没有人理他，没有人再去看他眼，因为每个人都生怕从他身上看到自己。
眼看着田飞被人杀死，只好过去帮他。
“但是可以发誓，绝没有要杀人意思，绝没有下过毒手。
“那时候谢姑娘已经穿好衣服冲出来，田飞生怕他在谢姑娘面前将秘密揭穿，故意大声呼喊，所以他才没有听见谢姑娘忽然刺过去那剑。
“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个瞎子，更不知道他是铁燕公子。
“发誓，真不知道。”
她忽然从衣袖中抽出柄精光夺目短剑，剑刺向自己心脏。
铁燕长老道：“你是这里主人，你也是近五十年来，所见过最年轻高手，只问你，在这件事中，该死人是谁？”
丁鹏道：“该死人都已经死。”
铁燕长老道：“还没有。”
他声音冰冷：“该死人还有个没有死。”
谢小玉忽然大声道：“知道这个人是谁。”
商震嘶喊已停顿。
不想死人，也会死，越不想死人，有时候反而死得越快。
窗外冷风如刀，每个人手脚都是冰冷，心也在发冷。
铁燕长老脸上却还是连点表情都没有，冷冷地看着丁鹏，冷冷道：“是魔教中人，儿子当然也是。”
丁鹏道：“知道。”
这是个令人作呕故事，说完这故事，连商震自己都在呕吐。
为要教他继续说下去，铁燕长老已经教他吞下勺天下无双续命救伤灵药“天魔圣血膏”。
可是现在他又吐出来。
没有人再看他眼。
名震天下、富贵如王侯五行堡主，此刻在别人眼中看来，已不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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