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道:“你走吧,用不着再等到明天,你现在就走吧!”
大多数女人听见自己丈夫对自己说这种话,定都会问:
——你为什要现在走?你是不是跟起走?
大多数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绝不会连句话都不说。
她却跟大多数女人都不同。
他们夫妻间本来就早已有默契,他本不该这早闯到她房里来。
他好像点都不生气,因为他根本不能生气。
她也没有生气,并不是因为她没有理由生气,而是因为她实在太累。
个人看到自己妻子这“累”,心里是什感觉?
柳若松好像连点感觉都没有,就算他心里有感觉,脸上也没有露出来。
所以他早就起来,去找他那久已没有跟他共房妻子。
他又忍不住要想-——如果她也忽然变成条母狗。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
这种想法毕竟并不十分令人愉快。
他妻子并没有变成母狗,却好像变成个“母亲”。
放下他手:“只希望你记住,你想要有什样收获,就得先付出什样代价。”
十月二十九。
柳若松夜都没有睡,夜都在想,想到丁鹏,想到青青,想到狐,想到他妻子,想到丁鹏那闪电般劈下去刀。
他想得最多当然还是蓝蓝。
蓝蓝神秘,蓝蓝美,蓝蓝那身神奇魔力,蓝蓝挽着他时那种甜美温柔,蓝蓝裸露出那条晶莹雪白臂……他都不能不去想。
她连句话都没有说。
柳若松道:“随便你到哪里去,随便你去干什,以前就不管你,以后更不会管你,从今以后你姓你秦,姓柳,们互不相关,你也不必再回来。”
柳夫人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才勉强笑笑,道:“你今天起来得真早。”
柳若松道:“嗯。”
柳夫人道:“你想不想在这里再睡会儿?”
她问得真妙。
柳若松回答却不太妙。
并不是他们孩子母亲。
他们没有孩子。
她好像已经变成宋中母亲,因为宋中就像是个孩子般睡在她怀抱里。
看到他来,宋中当然就变得像是条中箭兔子样跑走。
他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这样个人。
想到她那条裸露手臂时,他也不能不去想她身上其他部分。
想到她身上其他部分,他居然又有年轻人冲动。
如果她真嫁给他,真朝朝夕夕都和他同床共枕。
如果他能有个像她这样妻子,世上还有什事能让他发愁?
他当然也不能不去想她说过那些话,不管你想得到什,都定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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