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展闭上嘴。柳若松也
柳若松看着他,微笑道:“舍下还有口剑,虽然不是什神兵利器,也还过得去,丁少侠如果不嫌弃就叫人去拿来。”
他自恃前辈名家身份,绝不肯在任何地方占点便宜。
丁鹏却不肯接受他好意,淡淡道:“晚辈就用这柄剑,这是先父遗物,晚辈不敢轻弃。”
柳若松道:“丁少侠剑法,也是家传?”
丁鹏道:“是。”
钟展沉着脸,冷冷道:“剑本是无情之物,只要剑出鞘,就留不得情。”
两个紫衣垂髫童子,捧着个装潢华丽剑匣肃立在柳若松身后。
柳若松启匣,取剑,拔剑,“呛啷”响,长剑出鞘,声如龙吟。
谢先生微笑道:“好剑。”
这确是柄好剑,剑光流动间,森寒剑气,逼人眉睫。
,看来就像是个和气生财生意人。
这位谢先生显然不是名震天下当代第剑,谢家三少爷谢晓峰。
别人却还是对他很尊敬,甚至连点苍钟展都坚持要他上坐。
他坚持不肯,直说自己只不过是神剑山庄中个管事而已,在这些成名英雄面前,能够敬陪末座,已经觉得很荣幸。神剑山庄随便出来个人,在江湖中已有这样身份,这样气势。
丁鹏心又跳,血又热。
钟展忽又问道:“你是太湖丁家子弟?”
丁鹏道:“晚辈是冀北人。”
钟展道:“那就怪。”
他冷冷地接着道:“江湖传言,都说这位丁少侠不但剑法奇高,最有成就那剑,更如天外飞来,神奇妙绝,学剑五十年,竟不知道冀北还有个丁家,竟有如此精妙家传剑法。”
谢先生点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奇怪,江湖之中,本就有很多不求闻达异人,钟老先生虽然博闻广见,也未必能全部知道。”
柳若松剑在手,态度还是那优雅安闲。
丁鹏手紧握剑柄,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掌心已有汗。
他剑只不过是柄很普通青钢剑,绝对比不上柳若松手里利器。
他也没有柳若松那种镇定优雅风采。
所以他虽然相信自己那招天外流星,必定可破柳若松武当嫡系剑法,却还是觉得很紧张。
他发誓,总有天,他也要到神剑山庄去,以掌中三尺青锋,去拜访拜访那位天下无双名侠,讨教讨教他那天下无双剑法,纵然败在他剑下,也可算不虚此生。
但是这战却绝不能败。
他慢慢地站起来,凝视着柳若松,道:“晚辈丁鹏,求前辈赐招,但望前辈剑下留情。”
钟展居然道:“你还年轻,有件事你定要永远记住。”
丁鹏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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