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果然是从墙外刺进来,穿过黑衣人胸膛,剑柄还留在墙外。
但只有剑柄,没有人。
风又吹起,山坡上野草如波浪般起伏,但却看不见半条人影。
剑柄上系着块白绸子,也在随风卷舞。
郭大路想去拔剑,却又发现白绸上还写着七个墨渍淋漓字:
郭大路道:“那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黑衣人道:“所以你休想以此要挟,就算肯答应,也得等你先放开手再说。”
郭大路看他半晌,忽又笑笑,道:“好,不妨再信任你次,只要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还没有放手,竟然看到样东西从黑衣人胸膛钻出来。
段剑尖!
他好像还生怕这黑衣人不懂,所以又解释着道:“因为世上除你之外,绝没有别人会用这种法子拔剑。”
黑衣人冷冷道:“你特地想出这招来对付?”
郭大路道:“答对。”
黑衣人又道:“你其实早已存心要将留在这里?”
郭大路笑道:“其实留在这里也没什不好,至少每天都可以安心睡觉。”
直推得住后退。
他长剑若是撒手,那就势必要被自己剑柄打在胸膛上。
他身子本就是往后退,现在想改变用力方向,再往前推,已不可能,所以现在根本已身不由主。
郭大路往前推尺,他就得往后退尺。
只听“砰”声,他身子已被推得撞在墙上。
“冒名者死!
南宫丑。”
剑尖上血渍已干,黑衣人却仿佛还在垂首凝视着这段剑尖,又仿佛还在沉思。
那神情也正和鬼公子死时完全样
剑尖上还在滴着血。
黑衣人看着这段剑尖,目中表情就和鬼公子临死前完全样。
郭大路也看得怔住。
只听黑衣人咽喉里“咯咯”作响,仿佛想说什,却又说不出。
郭大路突然大喝声,凌空掠起,掠出墙外。
黑衣人道:“哼!”
郭大路道:“只要你肯答应留下来,立刻就放手。”
黑衣人道:“哼!”
郭大路道:“‘哼’是什意思?”
黑衣人冷笑道:“现在虽然无法杀你,但你也拿无可奈何,只要你松手,还是可以立刻置你于死地。”
这时他退无可退,长剑更不能撒手——只要撒手,剑柄就会重重地打上他胸膛。
这情况之妙,若非亲眼看到人,只怕谁也想象不出。
郭大路笑道:“这招你大概没有想到过吧。”
黑衣人咬着牙,道:“这算是什功夫?”
郭大路笑道:“这根本就不能够算是什功夫,因为这种功夫,除对付你之外,对付别人根本就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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