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他忽然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去。
郭大路看着他,直到他走到门口,忽然道:“等等。”
黑衣人道:“你还有什话要说?该说似已全都说完。”
郭大路道:“只有句话要问你。”
黑衣人道:“问。”
他笑声尖锐而短促,就好像刀锋在摩擦。
他忽然走到郭大路前面来。
郭大路道:“你为什让站在你背后?”
黑衣人道:“因为不愿被你诱惑。”
郭大路道:“诱惑?”
郭大路道:“哦?”
黑衣人道:“并不是个君子,常常在背后杀人。”
郭大路慢慢地点点头,道:“背后杀人确方便得多。”
黑衣人道:“尤其是在这人点头时候。”
郭大路道:“为什是在点头时候?”
郭大路道:“为什?”
黑衣人道:“因为从来没有像你这样人,替在门外看守过。”
郭大路笑笑,道:“没有人为你看门,你就睡不着?”
黑衣人道:“有人替看门,也样睡不着。”
郭大路道:“为什?”
个人会。”
燕七道:“谁?”
郭大路道:“自己。”
天已快亮。
郭大路身上还披着那件袍子,个人坐在那里,看见乳白色晨雾,慢慢地从院子里升起,听着晓风自远方传来鸡啼。
郭大路慢慢地站起来,
黑衣人道:“若站在你背后,看到你再点头时,手会痒。”
郭大路道:“你手痒时候就要杀人?”
黑衣人道:“只有次是例外。”
郭大路道:“哪次?”
黑衣人道:“刚才那次。”
黑衣人道:“每个人后颈上,都有处最好下刀地方,你只有找到这地方,才能刀砍下他脑袋来,这道理有经验刽子手都明白。”
郭大路又慢慢地点点头,道:“确有道理,很有道理。”
黑衣人又沉默很久,才缓缓地道:“你直没有睡?”
郭大路道:“若睡,你还能睡?”
黑衣人又笑。
黑衣人道:“因为从不相信任何人。”
郭大路道:“但你却好像很信任。”
黑衣人忽然笑笑,道:“看来,你好像也很信任。”
郭大路道:“怎见得?”
黑衣人缓缓道:“因为除你之外,从没有别人敢让站在他背后。”
然后,他就听到开门声音。
他没有回头,脸上也没什表情。
阵很轻很慢脚步,走到他身后,停下。
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问句:“你睡得还好?”
黑衣人就站在他身后,凝视着他脖子,道:“十年来从未睡得如此安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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