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哪条路？”
郭大路道：“赖账。”
燕七道：“你
郭大路道：“
们能不能劫富济贫？”
燕七道：“不能。”
郭大路道：“为什
不能？劫富济贫
又不是强盗，只能算是侠盗、英雄。”
燕七道：“你想去劫谁？”
郭大路道：“那些为富不仁*商，剥削老百姓贪,,g污吏。”
郭大路叹道：“现在只要能不欠别人债，情愿在地上爬三天三夜。”
燕七道：“只可惜你就算爬三年，也爬不出
万两银子来。”
郭大路道：“用不着万两，只要九千九百多两就行。”
燕七道：“问题是你怎去弄这九千九百多两银子呢？”
郭大路苦笑道：“没有法子。”
郭大路道：“要账人已经逼得要跳河
，你说急不急？”
燕七道：“现在们手头还剩多少？”
郭大路叹道：“不少……再加三钱，就可以凑足两银子。”
燕七也开始发怔。
两银子和万两银子差别，就是差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
些话你最好去说给那些说故事人去听。”
郭大路道：“你是不是懒得听？”
燕七道：“是。”
郭大路道：“你想听什？”
燕七道：“只想听听，们现在究竟已亏空多少？”
燕七道：“劫完去济谁贫呢？”
郭大路道：“当然是先救咱们自己急，济咱们自己贫。”
燕七淡淡道：“那就不是英雄，是狗熊。”他接着又道，“就因为世上很多人有这种狗熊想法，所以世上才会有这多强盗。”
也许世上大多数强盗，正都是从这种自己骗自己想法中来。
郭大路想想，苦笑道：“照你这样说，看来们只有条路可走。”
燕七道：“也没有。”
郭大路眨眨眼，道：“们为什不能够去做强盗？”
燕七道：“因为们不是做强盗人。”
郭大路道：“要哪种人才能做强盗？”
燕七道：“不是人那种人。”
这笔账人人都会算。
所以燕七只有发怔。
怔半天，他才长长叹口气，道：“现在才总算明白穷意思。”
郭大路道：“你直到现在才明白？”
燕七点点头，道：“因为以前们虽然没钱，但也不欠别人债，所以那还不能算真穷。”
郭大路叹口气，道：“不多——还不到万两银子。”
万两银子亏空在某些人眼中看来，确不算多。
在郭大路有钱时候看来，这亏空也不能算多。
问题并不在亏空多少，而在你有多少。
燕七道：“这万两银子账，是不是都急着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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