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若还得下地狱，那当然更可怕。
但地狱究竟是什
样子，谁也不知道。
那地方想必
等你饿得发晕时，说不定也会觉得不如死算。
但他们为什会挨饿呢？
朋友，当然是为朋友。
“为朋友而死
人，是绝不会下地狱。”
但朋友若都在地狱里，他们也许宁可下地狱，也不愿上天堂。
郭大路正想冲过去，忽然觉得她像是已到很远很远地方，
张脸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渐渐连看都看不见。
他只觉得燕七已冲过来，抱住他，在他耳旁道：“临死之前，
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郭大路道：“什……什秘密？”
燕七道：“……”
他还没有说出自己秘密，就已倒下。
郭大路道：“哪两种？”
卫夫人道：“种是虾仁鲜肉。”
郭大路道：“还有种是什肉？”
卫夫人道：“老鼠肉，毒老鼠。”
老鼠肉本来是可以吃，但毒老鼠吃下去，却能要人命。
卷，就有七八样点心被他卷过去。
郭大路也已从桌子底下蹿出。
燕七松手，点心掉下来四个，郭大路伸手接着两三个，同时张大嘴，个软软糯米烧卖正好不偏不倚掉在他嘴里。
这几下子虽然并不是什不起武功，但却配合得又紧凑，又巧妙，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卫夫人居然也叹息声，说道：“看你们这两手功夫，就算让你们吃点东西，也算值得。”
02
自古艰难唯死。
死，确可以算是最可怕事。
那意思就是你已完，已完全消灭，从此不再有希望，你肉体很快就会腐烂，你姓名也很快就会被人淡忘。
世上还有什比死更可怕呢？
就算他说出，郭大路也听不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句话并不太对。
有人并不太在乎财宝，绝不会为钱拼命，却往往会为好吃而死。
你是不是觉得这种死法很冤枉？
郭大路吃下去烧卖，好像已停在嗓子眼上，再也咽不下去。
他本来还想问问，他吃烧卖是哪种馅，但现在却已用不着问。
他忽然觉得四肢发软，脑袋发晕。
再看看燕七张脸竟已变成死灰色，而且渐渐发黑。
卫夫人还在微笑。
郭大路三口两口就将烧卖吞下去，笑道：“这人倒总算还有点良心。”
他开始吃第二个烧卖时候，燕七也已吞下个包子。
能吃得这包子可真不容易，所以嚼在嘴里滋味也像是特别好些。
燕七笑道：“这包子真好吃，却不知是用什做馅？”
卫夫人微笑道：“包子和烧卖都有两种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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