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色忽然开朗,线金黄色阳光,破云直照下来,照着大地,照着燕七,也照着郭大路。
这阳光就像是特地为他们照射。
燕七嫣然笑道:“谁要你那条破底裤。”
说完这句话,他脸又红,郭大路底裤破不破,他怎知道?
幸好他脸又脏又黑,就算脸红时也看不出。
可是他眼睛里那种表情,那种温柔甜美笑意,带着些羞涩发娇笑意,若有人还看不出,那人不但是呆子,简直就是个瞎眼呆子。
郭大路看着他眼睛,忽又笑道:“还有个比喻。”
郭大路道:“有时对你简直气得要命,譬如说今天,王老大若那样对,也许反而不会那样生气,也许立刻就会对他解释,可是你……”
燕七道:“你只对生气?”
郭大路叹道:“那也只因为对你特别好。”
燕七眨眨眼,忽然笑道:“有多好?”
郭大路沉吟着,道:“究竟有多好,连也说不出来。”
,道:“今天,又发现件事。”
燕七道:“哦?”
郭大路道:“发现王老大实在解,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这解。”
燕七点点头,幽幽道:“他确最能解别人,不但是你,所有人他都解。”
郭大路道:“但最同情人却是林太平,看得出来。”
燕七道:“你说。”
郭大路笑道:“虽已发誓不成亲,但你若是女,定要娶你做老婆。”
燕七道:“谁做你老婆,那才是倒八辈子穷霉。”
他声音好像已有点不大对,忽然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去。
郭大路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他背影,仿佛已看得出神。
燕七道:“说不出来就是假。”
郭大路道:“但却可以打个比喻。”
燕七道:“什比喻?”
郭大路道:“为王老大,会将所有衣服都当光,只穿着条底裤回来。”
他笑笑,接着道:“但为你,可以将这条底裤都拿去当。”
燕七迟疑着,终于忍不住问道:“呢?”
郭大路道:“你既不解,也不同情;你不但对最凶,而且好像随时随地都在跟斗嘴、斗气……”
燕七垂下头。
郭大路忽又笑笑,接着道:“但也不知为什,还是觉得对最好也是你。”
燕七嫣然笑,脸已仿佛有点发红,又过很久,才轻轻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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