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点点头,道:“知道那些是什人。”
燕七眨眨眼,道:“是什人?”
王动道:“聋子。”
郭大路想板起脸,自己却忍不住笑。
林太平
县城距离那山城并不远,但是不说话时候就显得很远。
郭大路嘴里有搭没搭地哼着小调,曲调也许已流传很久,歌词却定是他自己编。
除他之外,没有人能编得出这种歌词来。
“来时候威风,去时候稀松。来时候坐车,去时候乘风。来时候当当响,去时候已成空。来时候……”
燕七忽然道:“你在唱什?”
说这种话人,他自己定没有杀过人。
也有人说:“杀人滋味比死还可怕。”
说这种话人,就算自己没有杀过人,至少已经很接近。
“你有没有杀过人?”
“你怎杀他?”
林太平也是。
但世上却还有样东西比这种人更神出鬼没。
那就是钱。
你不想要钱时候,它往往会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来。
你最需要它时候,却往往连它影子都看不到。
什?”
郭大路却已走下楼。
这伙计叹口气,摇着头,喃喃道:“看来这些人不但是冤大头,而且还是疯子。”
以前有个很聪明人说过句很聪明话:“被人当作冤大头和疯子,其实也是件很有趣事,甚至比被人当作英雄圣贤更有趣。”
那伙计并不是聪明人,当然没听过这句话,就算听过,也不会懂。
郭大路道:“这叫‘来去歌’,来来去去,来去,去不来,来不去。”
燕七忽地跟着他调子唱道:“放不通,通不放,放放通通,通放。”
郭大路道:“放什?”
燕七道:“狗屁。这叫放狗屁。”
郭大路板着脸道:“你们用不着臭,以前有人求唱,还懒得唱哩。”
“你为什要杀他?”
林太平直在等着他们问他这三句话。
他们没有问。
王动、燕七、郭大路,三个人又好像约好,连句话都没有问。
路上三个人根本没有开过口。
02
杀人是什滋味?
很少人知道。
万个人中,也许只有个是杀过人。
有人说:“不管杀人是什滋味,至少总比被人杀好。”
这句话其中道理,本就很少有人能听得懂。
世上有两种人。
种人做事永远是规规矩矩、顺理成章,他们做事无论谁都能猜得出,都能想得通。
另种人做事却不同,他们专喜欢做些神出鬼没事,非但别人想不通他们在做什,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想不通。
王动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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