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道:“被偷又不是件丢人事,为什不敢说?”
燕七道:“个人钱财若是来路不正,被人偷也只好哑巴吃黄莲,苦在心里。”
郭大路笑道:“这样说来,可就不关们事,们反正已尽力,是不是?”
这时酒已差不多全
喝人家酒,就该替人家做事。
他们绝不是白吃人。
于是郭大路就问道:“这两天你可有听到什消息没有?”
没有。
城里最耸动消息,就是开杂货店王大娘生个双胞胎。
契弟并不完全是骂人意思,有时完全是为表示亲热。
这次来有四个人,还没进门,麦老广就迎上去,用他那半生不熟广东官话打招呼,道:“你今日点解这早?”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说官话。
好在郭大路已听惯,就算听不懂,也猜得出。笑道:“不是人来得早,是钱来得早,先给们切两只烧鹅,五斤脆皮肉,再来个油鸡。”
麦老广眨眨眼,道:“唔饮酒?”
但最好,也是这附近唯家。
山城里人连油灯都舍不得点,怎舍得花钱到外面吃饭。所以就算有人想抢老广生意,过几天也就会自动关门大吉。
麦老广对王动和郭大路他们向没有恶感,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虽然穷,却从不赊账。
他们每次来时候,身上总有两把银子,而且每次都吃得很多。无论哪个饭铺老板都不会对吃很多客人有恶感。
麦老广斜对面,就是王动他们“娘舅家”。
大家开始奇怪。
郭大路道:“也许他们不是在这里偷。”
燕七道:“定是。”
郭大路道:“那这地方为什没有被偷人?夜间偷这多人家,是大事,城里早该闹翻天。”
燕七道:“不是没有,而是不说,不敢说。”
郭大路道:“当然要,你先去拿十斤来,等等齐算给你。”
他说话声音也响,因为他身上有锭足足十两重金子。
既然是为要打听谁家被偷消息,花他们十两金子又何妨。肚子饿时候连话都懒得说,怎能打听消息?
所以他们良心上连点负担都没有。
酒渐渐在瓶子里下降时候,责任心就在他们心里上升起来。
娘舅家意思就是当铺。
他们每次来时候,差不多都会先到娘舅家去转转,出来时候定比进去时候神气得多。
但今天却很例外。
他们走过娘舅家时候,居然连停都没有停下来,而且胸挺得很高。看他们走路样子,就知道口袋绝不会是空。
麦老广又放心,又奇怪:“乜呢班契弟改行做贼?点解突然有咁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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