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忍不住笑道:“你还试过干什?”
燕七道:“你能说得出来事,大概全试过。”
郭大路笑道:“世上大概很少再有别事比倒吊着喝酒更难受吧?”
燕七道:“还有几样。”
郭大路道:“还有?那最难受事是什?”
郭大路道:“你好。”
燕七道:“好。”
郭大路眼珠子转,道:“喝口酒?”
燕七道:“好。”
郭大路立刻将酒瓶递过去,他存心想看看酒从这人鼻子里往外冒模样。
难道是血?
两个人好好地在家里喝酒,突然看到这样个人闯进来,无论谁都难免要吓上跳。
但郭大路和王动却还是个睡着、个吊着,好像根本没看到这个人似。
你走进间屋子,若是看到个人睡在床上喝酒,个人倒吊着喝酒,只怕会以为自己走进疯人院,纵然没有被吓得夺门而逃,也难免头皮发毛。
但这人却像是点也不觉得惊奇,就好像吊着喝酒本来就是很正常方式,坐着喝酒才应该奇怪,这人就是燕七。
穿双靴子却特别极。
他穿靴子是用小牛皮做,手工极精致,上面还带着花纹,比起塞外回回大王爷脚上穿靴子,也毫无逊色。
这并不奇怪。
奇怪是,他这双靴子什都有,就是没有鞋底。
他身上穿衣服本来也很华丽,而且很合身,但现在却已被撕得七零八落,简直没有块完整地方。
燕七道:“最难
谁知这人技术比他强多,“咕嘟咕嘟”,口气将大半瓶酒全都喝下去,居然连滴都没有漏。
郭大路眼睛已看得发直,道:“你以前就这样喝过酒?”
燕七道:“喝过几次。”
他忽然笑笑,接着道:“想试试这样喝酒是不是能喝得下去。”
个人若连这种事都试过,他没有做过事只怕就很少。
郭大路脚倒挂在屋梁上。
燕七突然凌空翻个跟斗,把双脚也倒挂上屋梁,脸对着郭大路脸,像是觉得这样子才好说话。
但他却句话也没有说。
郭大路又开始觉得这人有趣,突然挤挤眼,做个鬼脸。
燕七也挤挤眼,做个鬼脸。
只有他头上戴帽子,倒不折不扣是顶很漂亮帽子。
他人并不太高,但手脚却很长。
他脸很秀气,甚至有点像小姑娘脸,大大眼睛,小小嘴,笑起来时候还有两个酒窝;但不笑时候,他脸立刻就变得冷冰冰,脸色也白得发青,几乎令人有点不敢亲近。
他衣服本来好像是淡青色,现在却是块红,块黄。
黄自然是泥,红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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