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瞪了瞪眼，道：“我就真还想去赌，用什么去赌呢？用我的手指头？”
田思思笑道：“就算没钱赌，去看看别人赌也是好的。”
秦歌笑道：“这次你错了。”
田思思道：“那你想去干什么，真的想去看那和尚？”
秦歌笑得很神秘，缓缓道：“不错，因为我发现这个和尚比别的和尚都有趣得多。”
他在哪里？是不是和田心在一起？
过了很久，她抬起头，道：“这条路我以前好像走过。”
秦歌点点头。
田思思道：“再往前面走，好像就是金大胡子那赌场了。”
秦歌又点点头。
她轻轻拉起秦歌的手，勉强笑道：“我虽然不能嫁给你，但却可以永远做你一个很好的朋友。”
秦歌没有说话──想说，却没有说出来。
田思思咬着嘴唇，轻轻道：“你……你是不是很失望？”
秦歌凝视着她，忽然大笑，道：“我怎么会失望，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娶来做老婆，但能像你这么样了解我的朋友，世上又有几个？”
田思思眼波流动，忽又叹息了一声，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如此了解你呢？”
你看得太高，现在却已对你了解得更深刻。”
秦歌道：“就因为你已了解我，所以才不肯嫁给我？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喜欢嫁给她们不了解的人呢？”
田思思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并没有对秦歌觉得失望，因为秦歌的确是个英雄。
一种她所无法了解的英雄。
和尚不应该有趣的，和尚若有趣，别人就无趣了。
田思思皱眉道：“你难道还想到那里去？”
秦歌笑了，道：“我想再去看看那和尚，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奇怪？”
田思思道：“奇怪倒真的有点奇怪，不过怕你并不是真的想去找他。”
秦歌道：“哦！”
田思思抿嘴笑道：“恐怕你只不过又在手痒了吧。”
秦歌的目光也在闪动着，微笑道：“也许只因为我的运气不好。”
田思思眨眨眼，嫣然道：“也许只因为你的运气不错。”
秦歌又大笑，道：“将来能娶到你的那个人，运气才真的不错。”
田思思低下头，忽然不说话了。
也不知为了什么，她居然又想起了那大脑袋。
但无论哪种英雄都是人，不是神──甚至连神都不是完全没有缺点的，何况人呢？现在她只不过觉得自己已没法子再嫁给秦歌了，因为她看到的秦歌，并不是她幻想中的那位秦歌。
她并不是失望，只不过觉得有点惆怅。
一种成人的惆怅。
她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又长大了很多。
秦歌还在凝视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