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笑,也没有脸红。
她的目光往下移动,停留在他身上某一点已起了变化的地方,忽然道:“你不是个好人。”
谢晓峰只有苦笑:“我本来就不是。”
青青道:“你根本不想要我去换件比较厚的衣裳,你只想要我把这身衣裳也脱光。”
她实在是个很粗俗的女人,可是她说的话却又偏偏令人不能否认。
她是有心这样的?还是无心?不管怎么样,谢晓峰的心都已经开始跳了起来,跳得很快。
他实在已经太久没有接近过女人,尤其是这样的女人。
开始时他并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他还是不太能相信。
可是这个庸俗的、懒散的,看起来甚至还有点脏的女人,实在是个真正的女人,身上每一个部分都散发出一种原始的,足以诱人犯罪的热力。他还记得她的丈夫曾经叫过她的名字。
他叫她:“青青。”
着外面的道路,仿佛在期望着会有个骑白马的王子,来带她脱离这种呆板乏味的生活。
这种生活本不适于活力充沛的年轻人,却偏偏有两个活力充沛的年轻伙计。他们照顾这家客栈,就好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在照顾她的孩子,任劳任怨,尽心尽力,既不问付出了什么代价,也不计较能得到什么报酬。
他们看到那年轻的老板娘时,眼睛里立刻充满了热情。也许就是这种热情,才使得他们留下来的。谢晓峰很快就证实了这一点。
他忽然发现她那双大而迷茫的眼睛里,还深深藏着种说不出的诱惑。
就在他进这家客栈的那天黄昏时,他就已发现了。
青青道:“你心里虽然这么样想,嘴里却
究竟是“青青”?
还是“亲亲”?
想到那迟钝臃肿的老人,压在她年轻的躯体上,不停地叫着她“亲亲”时的样子,谢晓峰竟忽然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回过头,正在用那双大而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谢晓峰已不是个小孩子,并没有逃避她的目光。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通常都不会掩饰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欲望。
他只淡淡地笑了笑,道:“下次你到客人房里去的时候,最好穿上件比较厚的衣裳。”
他当然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事。
黄昏时,她捧着四样小菜和一锅热粥,亲自送到谢晓峰房里去。平时她从来不做这种事,也不知为了什么,今天居然特别破例。
谢晓峰看着她将饭菜一样样放到桌子上。
虽然终年坐在柜台后,她的腰肢还是很纤细,柔软的衣裳,在她细腰以下的部分突然绷紧,使得她每个部分的曲线都凸起在谢晓峰眼前,甚至连女人身上最神秘的那一部分都不例外。
谢晓峰好像背对着她的,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看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