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次云道:“现在他血还未冷,总镖头为何还不用他血来为贵局红旗增几分颜色?”
铁开诚道:“正准备这做。”
最后个字说出口,他低垂剑忽又挥起,向袁次云刺
铁开诚看见除曹寒玉和袁家兄弟外,还有个长身玉立,衣着华丽陌生人,看来却又显得说不出悲伤、憔悴、疲倦。
袁次云在微笑,道:“恭喜总镖头,击得手,这剑之威,必将名扬天下。”
铁开诚脸上居然还是点表情都没有,掌中剑已垂落。
袁次云道:“这次们虽也略尽绵薄,真正击奏功,却还是总镖头。”
铁开诚道:“你们四剑齐发,都没有伤及他要害,就是为要亲手杀他?”
铁开诚剑也已迎面飞来,剑尖就在他咽喉要害间。
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再招架闪避,他终于领略到死滋味。
——那是种什样滋味?
——个人在临死前瞬间,是不是真能回忆起生中所有往事?
——他这生中,究竟有多少欢乐?多少痛苦?
:“是。”
铁开诚道:“可是你实在值得自傲。”
谢晓峰道:“是。”
剑挥出,森寒剑气立刻逼人而来,连灯都失去颜色。谢晓峰在往后退。
这剑已将他所有攻势全都封死,他只有向后退。他虽然在退,却没有败势。他身子已被这剑力量压得向后弯曲弯如弓。可是弓弦也已抵紧,随时都可能反弹出去,压力愈大,反击之力也愈强。
袁次云并不否认。
铁开诚看着那衣着华丽陌生人,道:“这位朋友是……”
袁次云道:“这位就是夏侯世家长公子,夏侯星。”
铁开诚长长叹口气,喃喃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他声音愈说愈低,仿佛也很疲倦,种胜利后必有疲倦。
究竟是别人负他,还是他负别人?
这些问题,除他自己外,谁也无法回答。
他自己也无法回答。冰冷剑尖,已刺入他咽喉。他能感觉得到那种刺骨寒冷,冷得发抖。
谢晓峰终于倒下去,倒在铁开诚剑下,倒在他自己血泊中。
他甚至没有看见在背后突袭他那四个人是谁。
等到那刻到来,立刻就可以决定他们胜负生死。
谁知就在他力已引满,将发未发时,镖车后、廊柱旁、人丛间,忽然有四道剑光飞出。
他已全神贯注在铁开诚手里剑上,所有力量,都在准备迎击这剑。已完全没有余力再去照顾别事。
剑光闪间,三柄剑已同时刺入他肩胛、左股、后背。
他所有力量立刻全都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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