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大先生道:“既然已认出你,你为什还不肯回头,让看看你?”
阿吉忽然也长长叹息,道:“你既然已认出,又何必再看
大老板也跳起来。
谁也想不到这变化,谁也不知道茅大先生为什要这样做。
也许只有他自己和阿吉知道。
阿吉脸上还是全无表情,这变化竟似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可是他眼睛里偏偏又充满痛苦,甚至比茅大先生痛苦还深。
茅大先生眼睛直盯在他脖子后那条跳动血管上,眼睛里却带着种奇怪表情,仿佛充满怨毒,又仿佛充满痛苦。
他这剑为什还不刺出去?他还在等什?
仇二忍不住道:“你用不着顾忌!”
阿吉掌中断刀,还在他咽喉前方寸之间,可是他掌中还有剑:“有把握能躲开这刀。”
茅大先生没有反应。
那种尖针般寒意,令你血液和骨髓都冷透。
剑本来就是冷,可是只有真正高手掌中剑,才会发出这种森寒剑气。
剑飞来,骤然停顿,距离阿吉颈后大血管已不及半寸。
他血管在跳动。血管旁那根本已抽紧肌肉也在跳动。
他人却没有动。他动时如风,不动时如山岳。可是山岳也有崩溃时候。
剑光闪,剑已入鞘。
茅大先生忽又长长叹口气,道:“们是不是已有五年不见?”
这句话竟是对阿吉说,看来他们不但认得,而且还是多年老友。
茅大先生又道:“这些年来,你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病痛?”
多年不见朋友,忽然重聚,当然要互问安好,这本来是句很普通话。可是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仿佛充满痛苦和怨毒。阿吉双拳紧握,非但不开口,也不回头。
仇二道:“就算躲不开,你也定要杀他!这个人不死,就没有们活路,们不能不冒险搏。”
大老板立刻道:“这绝不能算是冒险,你们机会比他大得多。”
茅大先生忽然笑,笑容也像他眼色同样奇怪,就在他开始笑时候,他剑已刺出,从阿吉颈旁刺出去,刺入仇二肩。
“叮”声,仇二手中剑落地,鲜血飞溅,溅上他自己脸。
他脸已因惊讶愤怒而扭曲。
他嘴唇已干裂,就像是山峰上已被风化龟裂岩石。他脸也像是岩石般点表情都没有。
难道他不知道这柄剑只要再往前刺寸,他血就必将流尽?
难道他真不怕死?
不管他是不是真不怕死,这次都已死定!
仇二先生长长吐出口气,大老板也长长吐出口气,只等着茅大先生这剑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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