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
大老板道：“你有没有看过他
真功夫？”
竹叶青道：“没有。”
大老板道：“
看过，就因为他功夫实在太强，所以连他来历都没有十分清楚，就将他收容下来。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昔年曾在辽北横行过
时‘云中金刚’崔老三。”
竹叶青道：“也听大老板说过。”
大老板道：“虽然他曾经被雷震天逼得无路可走，可是保证他功夫绝不比那个姓雷差太多，也绝不会比祁连山那个玉霸王差到哪里。”
大老板看不出他身上伤，所以竹叶青又解释：“他还没有死之前，全身骨节就已全都被打碎
。”
“是被什
东西打碎？”
“看不出。”
竹叶青沉吟着，又道：“只看出阿吉用绝不是刀剑，也不是铁器。”
大老板立刻问：“你凭哪点看出来？”
究竟是对？还是错？
看着他走远，哑巴目中热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妻子却在嘀咕：“他带给们只有麻烦，你为什还要这样对他？”
哑巴心里在呐喊：
——因为他没有看不起，因为他把当作他朋友，除他之外，从来没有人真正把当作朋友。
竹叶青不敢反驳。
没有人敢怀疑大老板眼力，经过大老板法眼鉴定事，当然绝不会错。
大老板道：“可是现在你居然说那个没有用阿吉只凭根木棍就能将他全身骨节打碎？”
竹叶青不敢开口。
大老板用力握紧拳头，又问道：“他尸身是在哪里找到？”
竹叶青道：“铁虎衣服上并没有被铁器打过痕迹，也没有被划破，只留着些木屑。”
大老板瞪起眼，道：“难道那个阿吉用只不过是根木棍？”
竹叶青道：“很可能。”
大老板道：“你知不知道铁虎练是什功夫？”
竹叶青道：“好像是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类外门功夫？”
这次他妻子没有听见他心里呐喊，因为她永远无法解，“友情”这两个字分量，在个男人心里占得有多重。个真正男人，个真正男子汉。
铁虎尸体是用块门板抬回来，此刻就摆在花园中六角亭里，暮色已深，亭柱间灯笼已点起。
竹叶青背负着双手，静静地凝视着门板上尸体，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对这件事，他竟似丝毫不觉惊异。直到大老板匆匆赶来，他脸上才有些忧伤悲戚之色。
大老板却已经跳起来，看见铁虎尸体他就跳起来大吼：“又是那个阿吉下毒手？”
竹叶青垂下头，黯然道：“想不到他这快就找到阿吉，更想不到会死得这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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