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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三少爷的剑 > 第十八章 判若两人

第十八章 判若两人(3 / 6)

韩大奶奶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个怎人?”

看见他样子,阿吉喉头仿佛又被堵塞,只有再用酒才能冲下去,许多杯酒。

就在这时,韩大奶奶忽然闯进来,吃惊地瞪着他手里空杯:“你又在喝酒?”

阿吉道:“喝点!”

韩大奶奶道:“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今天不该喝酒,为什还要喝?”

阿吉道:“因为哑巴是朋友。”

咽喉仿佛已被堵塞,他知道他们过日子多辛勤刻苦,为这两瓶酒,他们很可能就要牺牲件冬天棉衣。

他感激他们对他好意,可是今天他不能喝酒,滴酒都不能沾唇。他解自己,只要开始喝,就可能永无休止,直喝到烂醉为止。今天他若醉,就定会死在大老板手里,必死无疑。

哑巴已皱起眉,他妻子立刻道:“你为什不喝?酒虽然不好,至少总不是偷来。”

人看来像是个锥子。阿吉并不介意,他知道她也和她丈夫样,有颗充满温暖和同情心。

他也知道对他们这样人,有些事是永远都无法解释。所以他只有喝。他永远无法拒绝别人好意。

韩大奶奶叹口气,道:“朋友,朋友斤能值多少钱?难道比自己命还珍贵?”

阿吉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任何人都应该看得出,他将友情看得远比生命更珍贵。

——生命本就是片空白,本就要许许多多有价值事去充实它,其中若是缺少友情,剩下还有多少?韩大奶奶自己也是喝酒人,她个酒鬼在戒酒多日后再开始喝情况。在和大老板、铁虎那样人决战之前,这种情况就足以令人毁灭。她忽然伸出手,抓起桌上酒瓶,把剩下酒全都喝下去。

劣酒通常都是烈酒,她眼睛里立刻有醉意,瞪着阿吉:“你知不知道刚才有什人来找过你?”

阿吉道:“铁虎?”

看见他干杯,哑巴就笑,立刻又满满地替他倒杯,心里虽然有许多话要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两声短促而嘶哑声音。

幸好他还有个久共患难妻子,能解他心意:“哑巴想告诉你,你肯喝他酒,就表示你看得起他,把他当作好朋友,好兄弟!”

阿吉抬头,他看得出哑巴眼睛里充满对友情渴望,这杯酒他怎能不喝?

哑巴自己也喝杯,满足地叹口气,对他来说,喝酒已是件非常奢侈而难得事,就正如友情样。

他喜欢喝酒,却很少有酒喝,他喜欢朋友,却从来没有人将他当作朋友。现在这两样他都有,对人生他已别无所求,只有满足和感激。感激生命赐给他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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