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看见她，居然也恭恭敬敬地弯腰招呼，赔着笑道：“姑奶奶，你好！”
这位姑奶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还当是谁，原来是你，你几时学会把胭脂擦在屁股上？”
她
人也像她声音
样，爽脆利落，绝不肯让人占半分便宜。
另个女人吃吃地笑道：“大倌要是真把胭脂擦在……擦在那个地方，三斤胭脂恐怕都不够。”
这个女人笑声如银铃，双眼睛也像是铃铛样，又圆又大。
那俊俏后生赔笑道：“三姑奶奶总是不会忘记来照顾们，不像大倌你，年也难得来照顾们回生意。”
唐缺笑道：“又没有要出嫁，买胭脂回去干什
？擦在屁股上？”
只听店铺里个人道：“外面是谁说话，这不干净？快去找个人来替他洗洗嘴。”
说话声音又娇又脆，就好像新剥莲蓬，生拗嫩藕。
唐缺伸
伸舌头，苦笑道：“不得，这下子可惹着马蜂窝。”
脸迎人，看见唐缺走过来，远远地就招呼，显得说不出热闹，说不出高兴。
无忌微笑道：“看起来这里每个人好像都很喜欢你。”
唐缺叹口气，道：“你错。”
他故意压低声音：“他们不是喜欢人，是喜欢荷包里银子，如果你想要个人把荷包里银子拿出来给你，你就定要装出很喜欢他样子。”
无忌笑，两旁店铺人也大笑，他说话声音刚好能让他们听得到。
但是她大笑起来，这双大眼睛就眯成条线，弯弯曲曲线，绝对可以绑住任何个男人心。
在她们面前，唐缺又变得乖得很，不但
这次他真压低声音，因为他实在惹不起这位姑奶奶。
03
胭脂店铺里，已有两个长裙及地，风姿绰约妇人走出来。
她们身材都很高，很苗条，穿着极合身百褶裙，走起路来婀娜生姿，却又在妩媚中带着刚健，温柔中带着英气。
走在前面个，年纪比较大些，颀长洁白，张长长清水鸭蛋脸，带着几粒轻俏麻子，双凤眼里光芒流动，神采飞越。
看来他人缘实在好极。
装潢最考究、门面最漂亮家店铺，是卖奇巧玩物和胭脂花粉，气派简直比京城里字号最老“宝石斋”还大。
排六开间门面外，停着两顶软轿，个青衣小帽，长得非常俊年轻后生，用口极漂亮官话向唐缺打招呼。
这里好像很流行说官话，尤其是店铺里伙计，说话更很少有川音，走在这条街道上，简直就好像到京城大栅栏样。
唐缺看着那两顶软轿，道：“是不是三姑奶奶又来照顾你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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