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
莲说道：“可是你没有在酒里下毒？”
半面罗刹看着她，眼睛在乌纱后闪闪发光，忽然笑道：“你是个好孩子，
也喜欢你，所以要告诉你，有两件事你定要记住。”
连莲道：“听。”
半面罗刹道：“如果你想骗人，就定要记住，你骗人
时候绝不能完全说谎，你定要先说十句真话，让每个人都相信你说真话之后，再说句谎话，别人才会相信！”
连莲道：“有道理。”
连莲闭上
嘴。
她刚才又发觉自己玩那些花样，跟这些人比起来简直好像孩子玩把戏。
现在她才知道错。
那并非“好像”孩子玩把戏，那根本就“是”孩子玩把戏。
——这其中分别是很大。
无忌道：“变成什
样子？”
连莲道：“好像中毒样子。”
无忌笑笑，说道：“好像中毒，并不是真中毒，这其中分别是很大。”
小雷道：“若不是他帮着来做这出戏，要得手只怕还没有这容易。”
连莲道：“你怎知道他会帮你做这出戏？”
01
无忌坐在那里，两眼发直，好像已经动都不能动。连莲跳起来，冲过去，道：“那壶酒里真有毒？”
无忌道：“假。”
连莲怔怔，道：“那壶酒里没有毒？”
无忌道：“没有。”
半面罗刹道：“如果你不想被人骗，就定要记住，井里有没有毒，和酒里有没有毒，那完全是两回事。”
连莲叹道：“那确是两回事。”
半面罗刹道：“这道理明明很简单，却偏偏很少
半面罗刹又在斟酒，每个人都斟杯。
连莲又忍不住问她：“公孙刚正家后院里真有口甜水井？”
半面罗刹道：“真。”
连莲道：“你真在那口井里下毒？”
半面罗刹道：“真。”
小雷道：“因为知道他也不想让柳三更把他带回去。”
连莲又问无忌：“你怎知道他是骗人？”
无忌道：“柳三更若是真中毒，他根本就不必说出来。”
连莲道：“他至少应该等到柳三更倒下去之后再说。”
无忌笑着说道：“你总算变得聪明些。”
连莲道：“既然没有毒，为什不对？”
无忌道：“就因为没有毒，所以才不对。”
他叹口气又道：“他们硬说酒里有毒，说得活灵活现，酒里却偏偏连点毒都没有，这当然不对！”
小雷大笑，道：“若不是说得活灵活现，柳三更这老狐狸，又怎会中计？”
连莲居然还不懂，又问无忌：“酒里既然没有毒，你怎会变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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