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慢慢地从花丛中走
出来，青衣、白袜、麻鞋、苍白
脸。
花丛中本没有这
样
个人，现在却偏偏有这样个人走出来。
他手里有轻锣、小棒、竹更和根白色短杖。
——难道这就是夺命更夫追魂夺命武器？
终年不见阳光人，脸色本就是苍白，这并不奇怪。
赵无忌道：“他们不知道。”
香香道：“可是他们全来。”
赵无忌道：“是
约他们来。”
香香几乎叫出来：“是你约他们来？你为什要把这些要命债主都约来？”
赵无忌道：“因为欠人债，迟早总要还。”
赵无忌道：“两更点。”
香香又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噤，道：“两更过，三更岂非就快要到？”
赵无忌道：“不错，两更过，三更很快就要到。”
香香道：“他也是你债主？”
赵无忌道：“是个大债主。”
香香道：“为什？”
赵无忌道：“因为他打更和别人不同，不是报时。”
香香道：“他打是什更？”
赵无忌道：“是断魂更。”
香香道：“断魂更？”
件事却又做错。”
花园里很静，黑婆婆和毒菩萨显然都是很沉得住气人。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笃、笃”两声响，声音仿佛很遥远，又好像在耳朵边。
听见这声音，黑婆婆和毒菩萨脸色都好像有点变。
香香道：“这是不是打更声音？”
奇怪是他眼睛。
他眼睛也是白色，种奇秘
他忽然又笑笑。“难道你看不出今天也正好是个还债好日子？”
03
断魂更又响。
“笃、笃、当。”还是两更点。要什时候才到三更？
除夺命更夫外，没有人知道。
香香道：“你欠他什？”
赵无忌道：“欠他刀！”
香香道：“你还有几个债主？”
赵无忌道：“大债主，就只有这三个。”
香香道：“他们老早知道今天你会在这里？”
赵无忌道：“只要他打过三更，就有个人必定要断魂。”
他脸上也露出奇怪表情：“夺命更夫柳三更，打三更人断魂。”
又有更鼓响起，声音更近。
虽然也只不过是很普通更鼓声，可是现在听在人耳里，已变得说不出诡异。
香香忍不住问道：“现在他打是几更？”
赵无忌道：“是。”
香香道：“真没有听错？”
赵无忌道：“你没错。”
香香道：“现在还是白天，这个人就打起更来，是不是有毛病？”
赵无忌道：“他没有毛病，他想什时候打更，就在什时候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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