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平平凡凡、其蠢如牛、三脚猫般庄稼把式,在俞佩玉眼中看来,却是天下无双妙招。
只因唯有他知道这些招式厉害。
这正如和国手对弈,对方随随便便着棋摆下去,别人看来固然很平
眨眼间两人都已攻出十余招,竟都没有什精彩招式,尤其这黑衣少年,功力虽深厚,出手却很平凡。
但这些平凡招式,却又偏偏和天下任何家武功都不相同,武林中独创格武功,本来至少也应该有些别出心裁妙招,新若还不如旧,那他就算创出万种新招式又有何用?
可是这少年所用招式就偏偏不如旧,既无少林神拳那种气吞斗牛功架,也无武当掌法轻灵飘忽,既不正大,也不奇诡,更不毒辣,有时看便出,根本连点用也没有,就像是篇庸才写成文章,他自己虽苦心经营,别人看却觉得索然无味。
朱泪儿倒真还未见过功力如此不凡人,竟会使出这种见不得人招式,她不禁又是欢喜。
这少年若非遇着个其蠢如牛师父,就是自己闭门造车,所以,学才会是这种三脚猫般庄稼把式。
些懒洋洋,每个骨节都有些酸痛。
这实在不是个和人动手打架好时候,只不过强敌当前,俞佩玉只有勉强打起精神,抱拳道:“请!”
黑衣少年厉声道:“出手素不留情,你要小心。”
喝声中,两人脚步交错,已各各攻出三招。
这三招发即收,显然两人都在试探对方武功实力,这正是和名家交手时必有慎重态度。
她只奇怪俞佩玉此刻为何还不将他和怒真人动手时那种瞬息万变,奇诡不可方物招式使出来。
就凭这少年这种蹩脚身法,俞佩玉只要三两招攻出,他若能招架得,闪避得开,那才是怪事。
朱泪儿几乎忍不住要大叫出来。
“人家既然已说明手下绝不留情,四叔你又何苦手下留情,难道你还想逗着他玩玩?”
却不知俞佩玉此刻非但点也没有好玩意思,而且还觉得苦不堪言,只差没有投降认输而已。
俞佩玉这才知道这狂傲少年并未轻敌。
要知俞佩玉固然觉得这少年气度沉凝,不容轻侮,他自己风神气度,又何尝不是精华内敛,稳如山岳。
这两人虽然都是年纪不大少年人,但骤出手,已不同凡俗,隐然已有派宗主大师风范。
这时马车四周,除原有那七八个黑衣人外,黑暗中又蹿出十余人,将他们围在中间。
这些人目光中都带着憎恶怨恨之色,神情间却并不紧张,显然都对这黑衣少年非常信任,都认定无论他对手多强,他还是必胜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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