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翩仙叹道:“今日俞放鹤等人虽败,但心里必定甚是不服,若说他们真从此不再来打扰,只怕谁也难以相信。”
朱泪儿冷笑道:“他们若是存心要来找们,们逃也逃不掉,何况,三叔会是逃走人,若是要逃,早就逃,也用不着等到现在。”
郭翩仙道:“话虽不错,但……但留在此地不走,也非善策……”
朱泪儿冷笑道:“你若要走,只管请便,没有人留你。”
郭翩仙面上阵青阵白,不再说话,可也不敢走,红莲花和君海棠可能就在门外等着他,他怎敢走呢?
朱泪儿垂下头,已是泪流满面。
俞佩玉淡淡笑,道:“无论如何,们总算胜,你还难受什?”
朱泪儿揉着眼睛,道:“不是难受,只是……只是太高兴。”
“高兴”这两个字说出口,却已泣不成声。
郭翩仙忽然干咳声,笑道:“想不到声名赫赫、不可世怒真人,今日竟也败在俞兄手下,今日战之后,江湖中还有谁不佩服俞兄……”
:“…………”
她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瞧见海棠夫人面上神情,她气得脸都红,心里横,索性豁出来,大骂道:“有什可怜,被老公不要女人,才是真可怜哩。”
海棠夫人淡淡笑,盈盈走下去,对她说话,竟似全不在意,连生气都不屑生气。个女人最怕就是被自己爱侣昔日情人瞧不起,这令她觉得自己珍如性命之物,原来只不过是别人抛弃不要。
钟静全身都发起抖来,眼泪终于流下面靥。
红莲花瞪郭翩仙半晌,又瞧瞧凤三,瞧瞧俞佩玉,忽然凌空个筋斗,从窗户里翻身而出。
风声呼啸,小楼上却是片死寂,想到俞放鹤等人绝不会
朱泪儿大声道:“他是四叔,凭你也配称他为‘俞兄’?”
郭翩仙干笑两声,道:“自今而后,俞公子声名必然震动天下,只不过……”
朱泪儿道:“只不过怎样?”
郭翩仙道:“只不过此间却非久留之地,还是早些离开好。”
朱泪儿瞪眼道:“离开?这里就是家,为什要离开?”
再瞧四面屋脊上人,也走得干干净净。
俞佩玉长长叹口气,终于倒下去。
挂在楼梯间灯笼他们并没有带走,门也没有关,风,从门外刮进来,灯光飘飘摇摇,将灭未灭。
飘摇黯淡灯光,照着俞佩玉脸,他脸比纸还白。朱泪儿扑过去,还未扑到他身上,已失声痛哭出来,颤声道:“四叔,……该怎来谢你呢?”
凤三先生神色也甚是惨淡,长叹道:“在四叔面前,你怎能说这‘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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