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见到这人凌厉气势,骇人身手,诡秘打扮,心里不禁暗暗吃惊,面上却带笑道:“前辈有何吩咐?”
这矮小蓝袍道人,双火炬般眼睛,竟瞬也不瞬地瞪着俞佩玉,喝道:“你究竟是凤三什人?”
俞佩玉道:“在下方才已说过,和凤老前辈非亲……”
蓝袍道人怒吼道:“放屁,你既和凤三非亲非故,这招‘行云布雨,凤舞九天’,你是从哪里学来?”
他语声当真大得骇人,每次开口,俞佩玉就要骇跳,谁也想不到这小小身子里,竟能发得出这大声音,却不知他气功已练到登峰造极,沛然流动,无所不至,纵在平时说话时,也有真气贯注其间,是以每个字说出来,都如铜锤铁杵,震人耳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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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个人猝然遇敌,必然会使出自己最熟武功来防身,这本来出乎自然,就算想作假,也是来不及。
谁知俞佩玉刚学招妙招,只觉其中奥妙无穷,正时时刻刻在心中反复默记,猝然遇险,也不觉将这招使出来。
这本也是出乎自然,丝毫无假,却将林瘦鹃惊得呆在那里,脸上阵青阵红,说不出话来。
若是换别人,少不得要讥讽两句,说什:“想不到林大侠这种人物,也会鬼鬼祟祟地暗算于人。”
俞佩玉叹口气,苦笑道:“这招乃是方才在下前来通信时,凤老前辈临时传授,不瞒前辈,在下本来连这招名称都不知道。”
蓝袍道人怒道:“放屁放屁,放你百二十个屁,凤三若是随随便便就肯将这种招式传授给别人,他就不是凤三,是王八。”
俞佩玉听这出家人竟满嘴都是粗话,心里不觉好笑,但见他怒态,又不免吃惊,道:“这是凤老前辈怕丢他人,是以
但俞佩玉却只是淡淡笑,道:“阁下好快剑法。”
他也不想看林瘦鹃尴尬之态,嘴里说着话,人已转身而行,谁知就在这时,突听声大喝道:“站住。”
这声大喝更是惊天动地,震得四下木叶片片飘落,俞佩玉更觉耳朵发麻,但见眼前花,已有人如飞鸟般急坠而下,来势之快,谁也难以描叙,树叶还未落在地上,他人已到面前。
只见这人目如火炬,满面虬髯,两条浓眉,竟已纠结到处,满头乱发,如刺猬般根根蓬起,听这样喝声,瞧见这样容貌,谁都会认为此人必定是高大威猛,有如半截铁塔般巨人。
哪知这人竟是干枯瘦小,站直还不到俞佩玉胸膛,身上穿着件破旧蓝布道袍,用条麻绳围腰束起,麻绳间插着柄尺多长短剑,剑鞘上镶满各色宝石珠玉,光辉夺目,显见是价值连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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