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接着道:“既然挨打,为何还要让别人开心呢?”
俞佩玉又怔住,这小小孩子,心里竟充满些奇奇怪怪念头,奇奇怪怪想法,别人竟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突听外面响起马车声,接着,人声就嘈杂起来,正是从隔壁那院子里传过来。
俞佩玉长长吐出口气,笑道:“还是上去瞧瞧吧。”
李家栈院子里,此刻竟已是人头拥挤
朱泪儿已缓缓转过身,在张小板凳上坐下来,面用扇子去扇炉火,面慢慢地说道:“虽然很少出去,但在这小楼上,却可以看到很多事,若是看到有趣事,就会说给三叔听,否则他更不知道有多寂寞。”
俞佩玉忍不住问道:“这小楼上常会看到有趣事?”
朱泪儿道:“嗯?”
过半晌,她忽又回过头来,道:“有天,还瞧见个很美丽女人,用很奇怪法子杀许多人,你可知道那女人是谁?”
俞佩玉苦笑道:“就是方才打你人?”
水将地上冲得干干净净。
俞佩玉发觉非但这大间屋子里点尘不染,就连锅灶上都没有丝毫烟熏油腻,这厨房竟比别人家客厅还干净。
这双又瘦又白小手,每天竟要做这多辛苦事,这伶仃纤弱身子,怎能挑得起这大担子?
俞佩玉忍不住又叹口气,道:“你每天都要将屋子打扫得如此干净?”
朱泪儿淡淡道:“个人过惯干干净净日子,瞧见脏东西就会讨厌,除非情不得已,否则又有谁愿意和不干不净人在起。”
朱泪儿淡淡笑笑,道:“方才谁打?已经忘记。”
俞佩玉忽然发现她脸上方才虽然已被打肿,但现在却又光滑如玉,简直连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朱泪儿已又接着道:“别人打你,你若不能还手,最好还是将这件事忘记好,免得存在心里难受。”
俞佩玉道:“但……但别人打你,你真要过很久才觉得疼?”
朱泪儿抿嘴笑笑,道:“个人挨打,反正是要疼次,早些疼,迟些疼又有什关系?你疼得愈早,别人愈开心,你若过很久才疼,别人就开心不起来。”
她忽然回头瞪着俞佩玉,缓缓道:“你说是?”
俞佩玉心动动,苦笑道:“不错,谁都不愿意和不干不净人在起。”
朱泪儿眼睛发着光,轻轻道:“那你……你为什喜欢和不干不净人在起呢?”
俞佩玉怔住,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这是个多古怪孩子,她有时看来,是那可怜,那弱小,有时却又好像变成个饱经世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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