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心神俱已醉,闭着眼仰起头,痴痴道:“只要能有这样天,所做那些事就都有补偿,只要能有这样天,就算死也甘心。”
俞佩玉终于瞧见她脸,她美丽而纯洁脸上,充满对未来幸福憧憬,她眼睛里流出快乐泪珠。
俞佩玉忽然想起她是谁——她竟然就是黄池大会前夕,将俞佩玉接待入迎宾馆华山女弟子钟静。
这名门正宗弟子,此刻怎会和如此奇异诡秘人在起?她为他做“那些事”究竟是什事?
俞佩玉不禁又是惊讶,又是怀疑,又是惋惜。
样双眼睛,竟会生在这样个平凡人身上,更想不到这眼睛变化竟有如此快,他约略只觉得这人,就像只蜥蜴随时改变自己身子颜色来愚弄别人保护自己。忽听个少女声音,轻轻叹口气喃喃道:“死,都死。”
俞佩玉目光,全都被这奇异人所吸引住,直到此刻,才发现这人身后还跟着个粗布衣裙少女,这少女身材刚健而婀娜,头上也低低戴着顶竹笠,似乎不愿被人瞧见她面貌,她又在逃避着什?
也不知为什,俞佩玉竟觉得这少女声音、形态都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这褐衣人已四下踱圈,才回头去瞧那少女,这时他清癯脸上,竟忽然露出丝无比动人微笑,悠悠道:“你眼光很准确,他们确都已死。”
那少女咬着嘴唇,道:“他们并没有惹着们,你何苦将他们杀死?”
褐衣人微笑道:“你说得不错,实在不该杀死他们。”
褐衣人却再也没有望她眼,只是俯首凝注着血泊中太湖金龙王尸身,沉思着喃喃道:“这人心里究竟藏着什秘密?竟连力量都无法令他说出来,那俞放鹤又有什魔力
那少女道:“既然不该,你为何要杀?”
褐衣人也不回答她话,只是含笑凝注着她,忽然叹口气,道:“真美,你眼睛在这灯光下,看来更美,你只要瞧眼,就可以为你死十次。”
他对这少女似乎千依百顺,疼爱已极,说话更句句都是恭维赞美,但无论谁都听得出他简直像是在哄孩子。
奇怪是,这少女竟似丝毫也不觉得被哄被骗,竟被他几句话说得脸也红,痴痴地呆半晌,才叹口气,幽幽道:“只希望你莫要再杀人,只要们能逃过这次,们就找个地方隐居下来,安稳地过辈子不好?”
褐衣人微笑道:“你说得对,们要找个美丽地方,有山有水,天天陪着你,在山林里抚琴,在清溪旁下棋,就天天都可以听到你比黄莺更悦耳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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