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楼厉声道:“你爹爹尸身在哪里?”
俞佩玉身子颤抖,哪里还能说得出话,突然大喝声,冲入庭院,廊旁纱灯映照,照着那浓荫如盖老树,树下莫说那六具尸身,就连方才被笔锋舞落落叶,都已不知被谁扫得干干净净。
千钧笔还在那里,矮几上水池、纸砚也摆得整整齐齐,依稀还可瞧见纸上正是他自己方才写《南华经》。
俞佩玉手足冰冷,这幽静庭院,在他眼中看来,竟似已突然变成
王雨楼手捋长髯,含笑道:“自然是你那老爹爹,那俞大哥告诉。”
俞佩玉耸然失声道:“爹爹,他……他……何时……”
王雨楼笑道:“方才他怒气冲冲地走出来,连都不愿理睬,虽不知你父子两人是为什争执起来,但是四十年来,倒真未见过他动如此大火气,只有叫你云三叔陪他出去散散心,也免得你父子又……”
俞佩玉早已惊得怔住,听到这里,忍不住脱口呼道:“但……但爹爹方才已……已经被害。”
王雨楼面色沉,皱眉道:“少年人与父母顶嘴,也是常有事,你这孩子难道还想咒死你爹爹不成?”
时候,个活人都未见到。”
俞佩玉怔怔,道:“他……只怕也躲过。”
说话间个白发苍苍青衣老家人已走进来,躬身道:“秣陵来王老爷已在厅中等着少爷前去相见。”
俞佩玉动容道:“可是‘义薄云天’王雨楼王二叔?”
老家人俞忠道:“除他老人家,还有哪位?”话未说完,俞佩玉已大步走出去,但见曲折长廊两旁,不知何时已燃起纱灯,就像是平时样。
俞佩玉嘶声道:“但……爹爹明明已……已……”
王雨楼怒叱道:“住嘴!”
俞佩玉咬牙道:“他老人家尸身还在寝室,你老人家不信,就去瞧瞧。”
王雨楼怒冲冲站起,道:“好,走!”
两人大步而行,还未走过回廊,便瞧见方才昏暗寝室此刻竟已灯火明亮,俞佩玉步冲进去,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丝不乱,放鹤老人尸身竟已赫然不见。
俞佩玉心里奇怪,脚步却未停,大步冲入前厅,厅中竟是灯火通明,个浓眉长髯、面如重枣紫袍老人端坐在梨花椅上,正是侠名遍江湖、仁义传四海江南大侠,“义薄云天”王雨楼王二爷。
佩玉奔过去跪地拜倒,哽咽道:“二叔,你……你老人家来得……来得迟。”
王雨楼叹道:“你和你那老爹爹事,二叔听也难受得很。”
俞佩玉惨声道:“小侄不幸……”
突然抬起头来,满面惊诧道:“二叔你……你怎会这快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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