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道:“不必问。”
那少女突然挣扎着站起,咬着牙叫道:“放开……放开……你再碰根手指,就杀你。”
俞佩玉轻轻叹口气,道:“虽然没有见过你,却又怎会不知道你名字?”
那少女展颜笑,瞬即垂下头,幽幽道:“只可惜你相见时候错……”
话犹未,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个苍老语声轻唤道:“少爷……少爷……”
俞佩玉道:“有处。”
那少女道:“是什地方?”
俞佩玉:“黄池!”
那少女失声道:“黄池?……如今天下武林中人,都要赶去那里……”
俞佩玉截口道:“正因为天下英雄都要赶去那里,那恶贼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在那里出手伤人。”
佩玉霍然抬头,道:“既未瞧见尸身,怎知已死?”
那少女道:“没有人……他们家里虽然没有死尸,却也瞧不见个活人,每栋屋子都像是个坟墓……你家,和家也正是如此。”
俞佩玉默然半晌,喃喃道:“家?……们已没有家。”
那少女目光逼视着他,忽然道:“你要去哪里?”
俞佩玉缓缓道:“这所有事都是件极大阴谋,大得令人不可思议,现在虽猜不透,但总有天会查出来,你若是主使这阴谋人,要对如何?”
俞佩玉横身挡在少女前面,道:“什人?”
那语声道:“少爷你连俞忠声音都听不出?”
俞佩玉松口气,那少女却抓紧他肩头,道:“谁?”
俞佩玉道:“他是自幼追随家父老仆人!”
那少女道:“但……但来
那少女缓缓点点头,缓缓道:“很好,你在此时此刻,居然还能想得如此周到,想必不至于被人害死,你……你去吧。”
俞佩玉道:“你……”
那少女大声道:“用不着你管。”转过身子,大步走出去。
俞佩玉也不阻拦于她,只是静静地在后面跟着,跟出门,那少女脚下软,身子跌倒,俞佩玉已在后面轻轻扶着,长叹道:“你吃苦太多,太累,还是先歇歇吧。”
那少女目中又有泪光闪动,咬咬嘴唇,道:“你何必故意装成关心样子,……自千里外奔到你们家来,你……你……你却连名字都不问。”
那少女道:“斩草除根?”
俞佩玉惨笑道:“不错,你若是,又当如何?”
那少女道:“逃……但逃向哪里?”
俞佩玉道:“何处安全,便去那里。”
那少女道:“安全?……你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就算到你身旁,你也不会知道,普天之下,又有何处才是安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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