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定已经跟柳金娘暗中来往很久。”元宝对田鸡仔说,“田老爷子表面上虽然
“牛三挂近年一直就待在东海之滨,一定见到过我,所以想把我抓住,利用我来要挟我家里的人,帮他们来对付李将军。”
“所以他们都死了。”田鸡仔道,“我认为他们死得并不冤。”
他又说:“丘不倒死得也不冤,高天绝手下那些人死得更不冤。”
元宝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忽然用一种很严肃的态度问他:“柳金娘呢?柳金娘死得冤不冤?”
田鸡仔忽然闭上嘴不说话了。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说到这里,其实大家都已猜出元宝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可是这句话从田鸡仔自己嘴里说出来,大家都还是难免要吃一惊。
元宝又在叹气:“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说出来?你自己说出来多不好玩。”
这样眼看着高天绝一手把他抢过去。”
“如果是我,我也不甘心。”
“可是他也没把握能斗得过高天绝。”
田鸡仔又叹了口气:“如果是我,也没把握。”
“所以他就索性把大家都弄到济南来,让大家斗个天翻地覆。”元宝说,“等到大家斗得精疲力竭、死的死、伤的伤,他就可以出来捡便宜了。”
“你在孙大老板家里当然有内线,你的内线就是柳金娘。”元宝说,“她出自深宫,见多识广,对孙大老板的身体骨骼构造比谁都了解,她早已看出孙大老板不是个普通生意人,而是位身怀绝技的内家高手,这一点是绝对骗不过她的。”
田鸡仔还是闭着嘴。
元宝又道:“她也是个人,而且是个寂寞的女人,遇到了你这种男人,她当然只有投降。”
孙大老板的钱太多,事也太多,身边一些人的私生活,就不能管得太多了。
如果一个男人总认为自己只要招招手,女人就会跟他一辈子,而且一辈子都会等着他再招第二次手,那么这个男人就难免会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了。
“你要我怎么样?”田鸡仔微笑,“难道一定要等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要我说出来的时候你才觉得好玩?”
“那也不好玩。”元宝说,“其实这件事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好玩。”
“为什么?”
“因为死的人太多了。”元宝说,“最不好玩的是,有些不该死的人也死了。”
“哦?”
田鸡仔微笑:“你说的这个人,听起来倒好像是个聪明人,而且聪明极了。”
“他确实是的,这么聪明的人连我都少见得很。”
“你看他比起你来怎么样?”
“比我当然还要差一点。”元宝忽然问田鸡仔,“你看他跟你比起来怎么样?”
“他跟我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