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
岂非本就是同
类
人？”黑豹声音也很平静，“们为别人拼命，为别人杀人，迟早也有天，要为别人死。”
高登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但深沉眼睛里却似已露出痛苦之色。
梅子夫人已经披上
别人为她送来大衣，忽然大声呼喊：“你为什
还不杀他？你还在等什？”
“高兴等多久就等多久。”高登脸色已沉下去，“无论做什事时候，都不喜欢别人多嘴。”
“你知道是什人？”梅子夫人气焰又高起来。
“相信。”
“你最大好处，就是能相信别人话。”这人嘴角露出丝冷酷笑容，“否则你现在已带着你第三只眼睛下地狱。”
“也听说过你。”黑豹忽然道，“你叫高登，是个在德国长大中国人。”
“你消息也很灵通。”
“只有消息灵通人，才能活得长些。”
就因为这双手，这双眼睛，黑豹对他说出来每个字都绝不怀疑。
“只要你动动，保证你脸上立刻就要多出只眼睛。”
这种人说出来话，绝不是吓人。
黑豹没有动。
他甚至已可感觉到，自己双眉之间已开始在冒冷汗。
01
枪也许并不可怕，可怕是这只握枪手，这个握枪人。
他就坐在那张铺着绿绒赌台后，穿着纯黑夜礼服，雪白丝衬衫，配上黑色蝴蝶结，钻石领针在灯下闪闪地发着光。
他装束和别豪客完全没什两样，正是个典型花花公子。
他脸色苍白，眼睛深陷下去，显然也是因为太多酒，太多女人，太多夜生活。
“当然知道，”高登冷笑，“你是个婊子，杂种婊子。”
梅子夫人脸下子又变成苍白，全身又开始在发抖。
那种高贵傲慢态度，现在在她身上已连点都看不见。
“总有天要你后悔
高登嘴角又露出那种冷酷笑意：“你猜你还能活多久？”
黑豹看着他手。
他手还是同样干燥，同样稳定。
黑豹忽然笑：“无论活多久都没关系，像你这种人，本就活不长。”
“们这种人？”
这人盯着他脸：“你就是黑豹？”
“是。”
“在柏林时候已听见过你名字，你出手确实很快。”
“……”
“但也可以向你保证，世上最快，还是从手枪里射出子弹。”
可是他双眼睛却冷得像冰。
他看着你时，无论看多久，都绝不会眨眨眼睛。
还有他手。
苍白手，指甲修剪得很短，很整齐，手指长而瘦削。
黑豹从未看见过双如此稳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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