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道：“他自己说
。”
小雷道：“你见过他？”
丁丁道：“
见过他，小姐也见过他，她上午跟你说话，全是谎话。”她叹
口气，接着道：“看得出龙四爷对你，简直比对亲兄弟还好，若不是小姐答应他，
定可以治好你伤，他绝不答应让人带你走。”
小雷苍白脸，已开始有变
丁丁道：“也不能再留在这里——她已经疯，若再跟着她，也会发疯。”
小雷道：“但你若跟着，说不定会饿死。”
丁丁道：“不怕……说不定还可以赚钱养活你。”
小雷道：“还是不能带你走。”
丁丁道：“为什
？”她声音已像快哭出来。
丁丁突然道：“她这样做，当然是因为她喜欢你，但你却非走不可，否则你迟早总会像泥巴样烂死在这张床上。”
小雷沉默着，忽然道：“你不该告诉。”
丁丁道：“为什？”
小雷道：“因为不能走。”
丁丁吃惊道：“为什？”
她今天跟你换是什样药？”
小雷道：“不知道，闻起来味道好像还不错。”
丁丁道：“毒药不是甜，就是香，否则别人怎肯用？”这小女孩懂事好像倒不少。
小雷道：“那是毒药？”
丁丁道：“那种药叫锄头草，你身上只要破点，敷上这种药，不出五天，就会烂成个大洞，就好像用锄头挖样。”
小雷叹口气，道：“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有什地方可去。”
丁丁眼珠子转，道：“你可以去找龙四。”
小雷目中掠过重阴影，慢慢地摇摇头，道：“找不到他。”
丁丁道：“他就住在京城里铁狮子胡同。”
小雷道：“你怎知道？”
小雷道：“若走，她怎会放过你？”
丁丁道：“你……你自己都已经快死，还在为想？”
小雷道：“你还是个孩子，总不能让你为受苦。”
丁丁道：“那你为什不带走？”
小雷道：“带你走？”
小雷忽然觉得手脚都有点发冷，苦笑道：“难怪现在已经觉得有点不对。”
丁丁道：“你上午问在怕什？怕就是这种草，却又不敢说出来。”
小雷道：“可是——她既然救，治好伤，为什又要来害？”
丁丁道：“因为她知道你伤好，立刻就会走。”她咬着嘴唇，声音更低，道：“你伤若又开始发烂，她才能照顾你，你若又晕过去，她才能留在你身边——她虽然不希望你死，可是也不希望你伤好起来。”
小雷出神地看着对面墙，眼睛里表情似乎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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