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男人？”这女孩居然叫
起来，“你怎
会是个男人？男人怎会是你这样子
？难道你以为
没见过男人？”
卜鹰又愣住。
“如果不是男人，是什？”
“也不知道你是什。反正你绝不是男人，男人绝不是你这样子。”
她说得也很认真，绝不像是在说谎，
“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哪
种普通人？”
她越问越奇怪，问出来问题，简直就好像是白痴问出来样。
卜鹰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这女孩看着他，却好像把他当成个白痴样——连这种简单问题都不知道回答，不是白痴是什？
普通人问话，绝不是这样问。
普通人看见个陌生人时候，通常总是会问“你是什人”或者“你是谁”。
这个女孩却问得很绝，好像她问对象并不定是个人，也很可能是样东西、个怪物。
“是什？”卜鹰苦笑，“好像是个人。”
“你好像是个人？”女孩问，“那你实在是什？”
他整个人都已被她美丽震慑，直到很久以后都无法忘记。
这已经不是平时那个卜鹰。
那个冷静、沉着，永远对自己充满自信男子汉，如今竟似已变成个十七岁大男孩。
这是不是因为他自己身上几乎也是完全赤裸？而她那明亮而美丽眼睛，又偏偏直盯在他身上某些不该让人看到地方。
可是她眼神中并没有邪猥神色，只不过充满惊异和好奇而已，就好像个小女孩，忽然看到样她从未见过有趣东西样。
所以他只有耐着性子解释：“这个世界上本来只有两种人，种是男人，种是女人，对不对？”
“对。”女孩回答，顿顿又问，“那你是哪种人呢？”
卜鹰愣住。
原来她真正要问居然是个这样问题，她盯着他看半天，居然还看不出他是个男人。
卜鹰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却又不能不很正经地回答：“是个男人。”
她问得很认真，连点幽默感都没有样子。
卜鹰只好回答：“实在也是个人，根本就是个人。”
“你是个人？真是个人？”
“当然是真。”
“那，你是个什样人？”
难道她从未见过男人？
看到她这种表情，卜鹰也觉得奇怪，脑子里很快就出现很多问题。
可是他还没有开始想，她已经在问他：“你是什？”
她声音甜美而清脆，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很清楚，好像生怕对方听不懂她在说什，又好像她说话本来就很生涩。
“你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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