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就跟你赌什。”
卜鹰笑笑:“不管赌什,这颗当然是要包括在其中。”
“那是定。”
卜鹰霍然站起来,也用双贼亮眼睛盯着关二,过很久,才个字个字地说:“你听着,要注意地听,要把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
“连当年陆小凤和楚香帅都有失手时候,何况诸葛太平?”
他用双贼亮眼睛盯着卜鹰,个字个字地说:“有预感,他这趟镖定保不到地头,你敢不敢跟打赌?”
这次叹气是卜鹰。
“你直在后面盯着,原来就是想要跟赌赌。”
“当然。”关二说,“天下输家般黑,有哪个不想翻本?”
“是。”
“这十五年来,他保镖,真没有出过次毛病?”
“半次也没有。”
关二又在叹气。
“老实说,实在看不出他有什本事,有时候甚至看不出他究竟是条猪还是人。”
经亮,四月春阳已有暖意。
行镖队自前面道路上,行经山坡。十六个趟子手,衣履鲜明;四位镖师,鲜衣怒马;十二辆镖车,油漆崭新,走过时,路上留下很深车辙轮印,显得车子里载镖分量十分重。
十二辆镖车,二十四面镖旗,杏黄缎子面,鲜红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这是多大口气。
保镖人,如果真能走遍天下都太平无事,那就不是保镖,而是奇迹。
“有理。”
“你赌不赌?”
“开赌局人,怎会不赌?你几时见过不接客婊子?”
关二大笑。
卜鹰问他:“你赌什?”
“他当然是个人,而且是个运气特别好人。”卜鹰说,“他也没什太大本事,只不过他老子碰巧是镖局中最受人尊敬诸葛英节,他岳父又碰巧是黑道中最有才能杜断;而这两个人又碰巧都为他们朋友而死。”
“江湖中人恩怨分明,所以大家就把这笔恩情,记在这个活宝贝账上。”
“事情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关二剥出只狼眼睛,放在嘴里含着,就好像小孩子含糖样,过很久才悠悠地说:“只不过每件事都有例外。”
“哦?”
再看走在最后面押镖总镖头,更会觉得这四个字很荒唐无稽。
这总镖头三四十岁,百三四十斤,不骑马,不跨车辕,连轿子都不坐,却坐在张特大号太师椅上,使八条精壮大汉抬着,身上穿件鲜红缎子长袍,前后胸分别绣着四个杏黄大字。
前面是:“诸葛太平。”
后面是:“天下太平。”
“这个人就是太平镖局大老板和总镖头诸葛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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