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身材本来应该很高，可是现在已经像虾米
样萎缩佝偻，满头白发也已经快掉光
，蜡黄脸上全是皱纹，身上居然穿着件比红花还红大红袍子，而且是纯丝，剪裁和手工都考究得要命。
秃鹰瞳孔忽然收缩，薛涤缨眼神也变得跟平常有点不太样。
他们都
“这位老先生就是
？”
“好像是。”
杜黄衫笑，笑眼中也有精光闪动，盯着秃鹰。
“那
阁下呢？”他问，“阁下是不是财神之？”
秃鹰又大笑：“若是财神，杀头，也不会去赌那个白脸细腰怪物。”他慢慢地接着说：“只不过知道，财神大庙里现在已经有人来。”
”
“黄金五十万两？”薛涤缨悚然问，“谁下赌注？赌谁？”
“财神下注，赌细腰胜。”
“细腰”当然就是柳轻侯，“财神”却是个集团，山西大地主和钱庄老板组织成集团，有财力，有魄力，什样生意都做，什样钱都赚。
“可是这次财神只怕看走眼。”秃鹰说，“肯接下这笔赌注，当然是十拿九稳，坐赢通吃，就好像庄家手里抓副至尊宝。”
来是三个人，三个人看起来都没有点财神样子。
这里是后园，园后是山坡，山坡上片嫣红，开也不知是山茶？是桃花？还是杜鹃？花事虽已阑珊，山坡上花红却仍如昨夜胭脂，还留在少女面颊上。
这三个人就是从山坡上走下来，后墙小门未锁，无鹤山庄本来就不是个禁卫森严地方，他们就从山坡上花红中走入后园红花里，穿过落花片片青石小径。
其中两个人都已将近中年，中等身材，中等衣着，中等脸，腰围都已比十年前大十寸，穿身青缎子夹袍，蓝缎面坎肩，看来就像是个模子铸出来。随便你走到街上哪家像样点店铺，都可以看到这样个人坐在柜台后面打算盘。
他们搀扶着走过来个老人，就不是容易看得到，能活到这老人世上已不多。
秃鹰霍然转身，双精光灼灼鹰眼，钉子般盯着杜黄衫：“杜先生，你当然早就看清你手里拿是副什牌。”
“？”杜先生淡淡地笑笑，“这些年来，手里既不握剑，也不抓牌，已经是个无用老人！”
秃鹰大笑。
“对对，很对很对，个人手里若已握满黄金珠玉，哪里还有兴趣去抓别？”
他笑声骤然停顿：“杜先生，三位庄家，身份虽然隐秘，可是至少已经知道其中位是谁，因为这几年每逢有时候，这位不但知剑而且知人老先生总是会在附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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